騎虎難下,這句話形容張揚此時的處境,再合適不過。貌似一個很簡單的事件,卻讓他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尷尬境地。
看到張揚一臉的愁容,方幼蘭急忙斟酒,大美女笑著說道:“張揚哥哥別太在意,俗話說得好,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先喝酒,說不定這個問題會迎刃而解。”
真得會迎刃而解麼?張揚也顧不了那麼多了,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他端起酒杯一飲而下,用喝酒暫時驅散心中的鬱悶。
走南闖北多年的方三晨開始思索對策,他笑著對張揚說道:“不知道你是準備和邱秉權師長長期交往,還是簡單的合作關係?”
“有區別麼?”毫無疑問,人際交往上,是張揚最大的軟肋,這個家夥腦海裏最簡單的就是殺野獸,殺鬼子,至於其他的考慮還真不多。他放下酒杯之後,苦笑著說道:“我喝邱秉權的關係就像是國共合作,貌似正處於蜜月期,但是翻臉隻是時間問題,隻是為了抗日才有了交集,說不定哪一天他也會出現在我的獵殺名單裏。”
這下子,方三晨就明白了,隻不過是合作關係,那就簡單多了,他把酒杯裏麵的酒喝完之後,笑著說道:“這件事情也並非無解,我這裏倒是有個主意,你不放去試一下,說不定可以化解所有的問題。”
“你有主意,那說說看。”張揚一聽方三晨有辦法,頓時就來了興致。
方三晨不緊不慢地說道:“其實很簡單,你一方麵和邱秉權委以虛蛇,假裝什麼事情讀沒有發生,隻是過來串門,另一方麵搜羅顧敏琪勾結日本人的的證據。等拿到證據之後,假借第三人的手把這件事情揭開不就可以了。反正,抓捕顧敏琪的時候,你已經離開了山南縣,可以說和這件事情沒有一點關係。”
雖然不是什麼好的主意,但總比沒有方法強。張揚決定試一下,反正這對於自己來說,實在是小兒科。
“好吧!也隻能這樣了,大家喝的不少了,就此別過,我也要找地方休息了。”張揚起身告辭,他是想到陳偉文兄弟那裏,看陳偉剛,陳偉文這兩兄弟有沒有陷進去,到時候好思索對策。
陳偉文,陳偉剛倆兄弟並沒有住在一起,陳偉文依舊是團長,住在城南,陳偉剛做了師部參謀住在城西。雖然不知道兩兄弟的具體住處,但是這難不倒張揚,他很快就找到了陳偉剛的住處。
陳偉剛的老婆李翠蘭接待了張揚,這個女人可是八麵玲瓏,早就聽說過張揚的大名了,一見麵,就滿臉堆笑地說道:“張大哥,什麼風把您吹來了,快請進,我這就讓人去叫偉剛回來。”
這份客氣,讓人聽了渾身上下起雞皮疙瘩。張揚看這個李翠蘭比自己至少大十幾歲,一張嘴還叫自己張大哥,真是感到肉麻。
分賓主落座之後,張揚有一句每一句地和李翠蘭先聊著。
大約半個多小時後,一身戎裝的陳偉剛就回來了,後麵還跟著一個穿著軍裝的高個子美女,兩人一前一後走進客廳。這個家夥緊走幾步,緊緊地握住張揚的手,激動地說道:“盼星星,盼月亮,終於把大哥您盼回來了,這些日子都想死小弟了。”
“哎呦,哥,你好肉麻,你都快比人家大一半了,怎麼還好意思腆著臉叫人家大哥,你羞不羞,聽得小妹我都快起雞皮疙瘩了。”陳偉剛後麵那個高個子女軍官插話了,她用詫異的目光打量著張揚,想知道這個年輕人為什麼會讓哥哥那麼在意。
“對呀,大家都是自己兄弟,何必那麼客氣,你這聲大哥叫的,別說這個小妹渾身上下起雞皮疙瘩了,連我身上也是不斷地掉雞皮疙瘩。”張揚在陳偉剛肩膀上輕輕地拍了拍,就像是一個長輩關愛晚輩似的,顯得是那麼的自然,隨和,沒有一絲的做作,他笑著說道:“後麵的這位小妹是誰,也不給我介紹一下。”
陳偉剛指著後麵的美女軍官說道:“教官,這是我親妹妹,她叫陳蓉兒,人家可是上校,軍銜比我還高。蓉兒,快來見過教官。”
陳蓉兒都被大哥搞糊塗了,怎麼一會叫這個年輕人大哥,一會稱呼為教官,這個看起來還算是白淨,帥氣的年輕熱究竟是什麼身份,值得大哥那麼去尊崇。
“還愣著做什麼呀,這就是你平日裏一直念叨,心中十分崇拜的幽靈,今日見到真人,還不打招呼,傻站著幹嘛!”看到妹妹發愣的時候,陳偉剛急忙介紹張揚真實的身份,他笑著對張揚說道:“我這個妹妹是軍統的,是一隻驕傲的孔雀,平日裏有點點的孤傲,教官,您可別忘心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