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秉權不知道張揚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書房,都走出來的時候,他壓低聲音說道:“不是說好讓你在外麵麼,怎麼會突然闖進來。”
張揚故作神秘地說道:“我要是不進去,你短時間能說服穀長興麼?那個家夥膽小怕事,沒有十足的理由,是很難說服他聽從你指揮的,畢竟搞不好這個家夥就是周郎妙計安天下—賠了夫人又折兵,所以我是應該出現的。”
就是用腳趾頭去想,也能聽出來張揚在胡扯,眼見這個家夥滿嘴沒有實話,邱秉權決定不問他了,一會見了林小溪問個究竟。
林小溪正在生悶氣,看到邱秉權來了,也不打招呼,也不敬禮,好像沒有看到這個大師長出現似的。當然更加沒有理會張揚,壓根就去看這個惹自己生氣的家夥。
邱秉權畢竟是過來人,很快就弄明白了是怎麼回事,於是就笑哈哈地說道:“小溪,在和誰慪氣說出來,姑父幫你出氣。”
“就是他,就是這個大壞蛋欺負我?”眼見師長說幫自己出氣,林小溪用纖纖玉指指著張揚說道:“這個家夥是大壞蛋,就知道欺負人家女孩子,把我惹哭了,也不知道安慰我,反而一個人獨自走開了,姑父,你一定要幫我出氣。”
也不知道為什麼,在這個時候林小溪那含有千層秋波,萬種風情的大眼睛裏麵滾動著黃金不換的眼淚,那晶瑩剔透的淚珠就像是斷了線的珍珠,順著彈指欲破的俏臉滑過。
那楚楚動人的模樣,讓人看了心疼。
邱秉權看了看張揚,笑著說道:“女孩子是用來疼的,你怎麼能欺負她呢?你看這丫頭哭了,看你怎麼哄,一會她姑媽來了一定不會放過你。”
張揚那俊朗的臉上露出了迷死人的微笑,他一邊用粗糙的大手輕輕地抹去丫頭臉上的淚花,一邊笑哈哈地說道:“丫頭,你說我欺負你了,那就向師長投訴,看我怎麼欺負你了。”
“你,你那樣欺負我了。”林小溪實在是說不出口,氣得直跺腳的她伸出纖纖玉指在張揚的腰間嫩肉上狠狠地掐了一下,疼得這個家夥直咧嘴。
邱秉權假裝沒看見,這個家夥不緊不慢地說道:“張揚,給你三分鍾來哄小溪開心,否則,會去的時候,別坐我的車。”
哄女孩子,張揚那俊朗的臉上露出了邪惡的笑容,他把嘴巴貼在林小溪耳邊,輕聲地說了一句話,這個哭泣中的大美女破涕而笑。
這下子,把邱秉權弄楞了,他實在是想不明白,張揚說了一句什麼話,能夠把林小溪逗樂,可是當著這個大美女的麵也不好意思問。
剛一上車,邱秉權就迫不及待地問道:“張揚,你小子搞什麼把戲,怎麼一句話就讓小溪逗樂了,你快點告訴我,究竟說了句什麼話。”
“不能告訴你。”張揚不敢說出來,怕邱秉權聽了會吐血。
宮寶林不愧為三晉首富,為了慶祝自己八十歲壽誕,刻意包下了全城最豪華的萬豪酒店,開一場別開生麵的西洋式舞會。
天才擦黑,萬豪酒店門口就開始熱鬧起來,可以說各界社會名流全部到了,大家陸陸續續到來,給戰爭的天空增加一絲絲的喜悅,似乎可以衝淡戰爭的殘酷。
西洋樂隊開始奏樂,雖然是西洋音樂,老百姓們聽不懂,但是依舊有無數人圍觀,把萬豪酒店門口圍得裏三層外三層,除非有車進來,否則是很難進來的。
坐在車裏的張揚有點搞不懂,他看著窗外的人群說道:“這個老頭子也是的,都八十多歲了,還喜歡什麼洋玩意,搞什麼西洋舞會。這哪裏像是做壽,簡直是胡折騰。”
“你知道什麼呀!老頭子不僅僅是給自己祝壽,還為寶貝女兒舉行成人儀式。那個丫頭今年十八,剛從國外留學回來,據說還是大美女,你要是有興趣,可以主動點,哥哥為你提供方便。”
邱秉權這個家夥的臉上露出了邪惡的笑容,好像張揚就是一個好色的登徒子,見到美女就會動心似的。他望著窗外說道:“看到沒有,梅和縣現在是一片歌舞升平,好像戰爭不會在這裏發生似的。對於宮寶林來說,也需要這樣的喜慶來衝喜,畢竟他是個生意人,這點和我們是有本質區別的。”
舞會還沒有開始,但是已經有很多賓客到場,俊男靚女,社會名流,軍政要員,富商大賈齊聚一堂,好不熱鬧。
張揚似乎不太喜歡這樣的場合,他笑著對邱秉權說道:“你忙自己的吧,我自己轉轉,咱們一會在這邊會合就可以了”
“好吧!一會舞會開始後,讓小溪教你跳舞。”
邱秉權的確有很多朋友要去打招呼,就沒有陪張揚。
看到邱秉權遠去之後,林小溪在張揚耳邊說道:“張揚哥哥,你說的話是真得麼?”
“當然,不過要等著戰爭結束。”
張揚的意思是抗戰結束,把鬼子趕出去。而林小溪卻理解成即將開始的戰爭了,在這個大美女看來戰爭很快就會結束,所以就很痛快地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