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直接領導吳文廣書記打完電話,高舉興奮不已,掛了電話,才發現女同學林美希峰光乍泄的纏在自己身上,她已經粉臉泛紅,渾身發燙的抱著自己,激晴的吻著自己的耳朵和脖子。
高舉跟前女友談了四年戀愛,對男女之事早就輕車熟路,知道這是一個女人動情的表現,如果是一場豔遇,高舉肯定毫不猶豫的上了,但對於這個高貴漂亮的女同學,高舉還是不想傷害她。
“美希,你清醒一下,對不起,吳書記找我有急事,要我立刻趕回縣裏去,我就不陪你了。”
看到林美希意亂情迷的玉手滑到自己的褲當上,高舉急忙推開林美希,逃也似的跑出了衛生間,跟好兄弟餘南山說了一聲,就快步走出歌廳,急匆匆的回酒店退了房,就開車往酉州縣趕回去。
一路上,高舉幻想著美好前程,不敢怠慢,三個小時後到達酉州縣城,雖然已是半夜十一點,但他還是急急忙忙往縣政法委大樓趕去,從縣政法委書記兼縣公安局長吳文廣急促的語氣中,他剛才捕捉到了一絲異常的氣息,覺得這是要提拔自己了!
帶著一絲期待的心情,高舉很快就到了吳文廣的辦公室,秘書小張對高舉的態度也從以前的不屑變得十分熱情,微笑著把高舉引進辦公室,就輕手輕腳的關上門退了出去。
高舉走進去,就看到吳文廣站在窗前,一口接著一口的抽煙,臉上明顯壓抑著一股巨大的憤怒。
高舉心裏一怔,原本以為自己為吳文廣滅掉了嘿幫又爭了光,他應該心情大好才對,沒想到這麼怒火熊熊,高舉立即估計應該真是出了啥大事,急忙續了一杯熱茶給吳文廣遞過去,小心翼翼的道:“吳書記,您好,我來向您彙報工作了。”
吳文廣轉身過來,雙眼銳利的看了高舉一眼,把手中的煙頭丟在地上,用腳狠狠的踩滅,這才接過茶杯喝了一口水,坐回老板椅上,平複了一下心情問道:“小高,你這次榮獲了二等功,恭喜你!”
高舉不知道吳文廣今天為何如此盛怒,有些忐忑,急忙謙虛的道:“謝謝吳書記誇獎,這一切都是您指導的結果,我這次去市裏參加表彰大會,增長了不少見識,在以後的工作中,我一定再接再厲!”
吳文廣似乎很滿意的點點頭,道:“你思想覺悟又提高了不少,是一個勇於鬥爭、不怕犧牲的好同誌,證明我當初啟用你去臥底是很正確的選擇!現在你成了全國聞名的打嘿英雄,就要乘勢而進,爭取年輕的時候多幹出一番英雄業績,我想給你加加擔子,你有什麼想法沒有?”
高舉心裏一陣暗喜,自己做夢想要的就是這句話,他微微彎腰,臉上不敢露出喜色,急忙恭敬的表態道:“吳書記對我的提攜之恩,我將永記在心,能夠得到吳書記為我加膽子,是我的榮幸,我一定踏踏實實的完成你的指示,絕不辜負你的期望!”
雖然不知道吳文廣為何盛怒,但此刻吳文廣這話是明顯要提拔自己了,高舉滿心狂喜,自己從西南政法大學畢業兩年了,沒有靠山沒有金錢開路,一直默默無聞的隻能做一個政法係統的小職員。
直到一年前,新來的政法委書記吳文廣堅決打嘿除惡,這才讓高舉有了出人頭地的一線希望,於是,他咬咬牙豁出命去賭了一把,自告奮勇的去嘿幫臥底,最終成功剿滅了縣裏最大的嘿社會團夥。
而高舉在追捕嘿老大刁峰的最後關頭,不顧個人安危救下人質,為狙擊手爭取了成功擊斃刁峰的機會,他那驚濤駭浪的表現,震撼了所有警察。
這半個月以來,高舉在縣裏、市裏聲名鵲起,他用命博得了一個“打嘿英雄”的稱號,實在是來之不易,他覺得這是自己走上仕途的一個巨大轉機,所以他必須抓住這個機會!
吳文廣臉色突然嚴肅的道:“小高啊,你是知道的,我最痛恨的就是嘿社會,嘿社會隻要存在一天,就是我睡不安穩的一大心病,打掉任何一個猖狂作惡的嘿社會團夥,是我肩上沉甸甸的責任!我想問你,如果讓你去做比臥底還危險的工作,你還敢嗎?”
高舉心裏頓時咯噔一下,心中就隱隱約約的感到不妙。
要說不怕死那是扯淡,命隻有一條,誰他嗎都怕死!自己之所以敢去臥底,高舉完全是被逼無奈的選擇,現在自己已經差不多功成名就,他當然不想再去涉險。
可領導既然這麼說了,高舉隻好硬著頭皮道:“吳書記,作為您的下屬,急你所急是我最應該承擔的責任,隻要您吩咐一聲,刀山火海我都義不容辭!”
“好!很好!”
吳文廣突然有些激動的站起來,眼中爆射出一道殺氣,怒不可遏的道:“小高,我們縣的嘿社會太猖獗了,剛剛打掉城裏的,鄉下的又冒出來了,我現在告訴你一件事,就在昨天晚上,青山鄉的村官李輝殉職了,我們對外宣稱他是墜崖而死,真相卻是被青山鄉的鄉匪王有福的兒子王傑殺死的,一刀砍掉腦袋,其手段殘忍至極!完全不把我公安幹警放在眼裏,此仇不報,我吳文廣枉為一方官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