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一年,他不知道發了什麼瘋,冒著大雨衝進了父皇的後宮,我父皇正在臨幸一個妃子,被他一鬧,頓時沒了興致。
父皇一聽,大皇兄深夜闖宮,是為了給朝中二品都尉秋後問斬的事求情,更是怒不可遏,直接把我大皇兄轟出去了。
我也是次日才知道,大皇兄喜歡那都尉的女兒,而父皇在當日就把新任都尉的女兒賜給了我大皇兄。
大皇嫂嫁過來來的第一天,就被我大皇兄一揚手,連人帶花轎關在了門外,誓死不娶。
又是我父皇親自過來,命人劈了門,打斷了大皇兄一條腿,才讓他和大皇嫂成了親。
這些年,宮外傳遍了他倆是一對怨侶,成親六年,才有一個孩子,這孩子成了眾人議論的對象。
此次,大皇嫂要舉辦茶話會,估計是想拖著我大皇兄秀個恩愛,表明這個孩子的地位。
太陽漸漸沉下去,皇嫂身邊的丫鬟過來叫我們去吃飯。皇嫂因有身孕,自己吃的清淡,便給我們單設了一桌,醬香鴨子、八寶珍絲、醋排骨、玫瑰香餡甜餅,麻油果子,又有鱸魚湯、鴿子湯等一係列大菜。
吃畢,她將我叫過去,神色有些不好。嬌鶯有眼色,估計我們要道些家常,便自個兒出去了。
“你知道你大皇兄這些日子去哪兒了嗎?”她病怏怏的歪著,一點也不像是要辦茶話會的人。
而十幾天前,我剛來的時候,她還能挺著肚子對侍衛耀武揚威。
“大皇嫂,我估摸著他應該是去三諒園了。”三諒園是我皇兄回宮後為了祭奠他母後而修建的一處庵園,供著幾尊佛像,大皇兄時常在裏麵一待就是數月。
我想大皇嫂心情不好,便安慰她,“也就是個靜心的地方,今天晚上等他回來了,我和他好好說說,忒不像話。”
大皇嫂搖搖頭:“他不在那兒。”
“啊,那他在哪兒,哦,許是出去找禮部的人下棋了吧。”
“沒有,他在“在水一方”。”
我將屁股下麵的軟墊子扳正,有些坐立不安。“皇嫂,這不能吧。“在水一方”是青樓,大皇兄就不可能去那兒。”
“不,他就在那兒。你還記得嗎那天你在門口遇見我,我就是去那兒找他了,可是他不願意見我。”大皇嫂聲音噎了噎,拿帕子印了印鼻子,“這些年你不常來,不知道他的脾性,時常往那邊跑,多少人都看著呢。”
我心下一沉,“大皇嫂,你別哭,對孩子不好。”
“十三弟,我不怎麼求你。今天隻一件,求你去叫他回來。我派了小路子過去,結果被那個破地方的人給攆了出來,所以想請你再去一次。你也知道,今晚若是你大皇兄不在,我一個人算什麼,白白讓人笑話。”
“大皇嫂,你放心,我就是拖也把大皇兄拖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