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耍的這套刀法乃是赫赫有名的六合刀,懷中抱月,上步炳擊,退步纏頭,並步推檔,回頭纏頭藏刀勢,弓步栽刀,共六式,每一大勢又可分為六小式。
我一麵大聲念著刀法口訣一麵將雁翎刀舞得嗚嗚直響。
一旁給我觀勢的豐樂公主頻頻給我鼓掌喝彩,太監宮女們也是氣盛呐喊。
練罷多時感覺氣息不均,體力不支,我收招定式。
“怎麼樣公主,為夫練的還可以。”
“駙馬,沒想到你一睡就是六年,何時學的武藝,果真出眾,連錦衣衛的人恐怕也不是你的敵手。”
這話我愛聽,有太監見過寶刀掛在牆上。公主親自遞給我一碗茶水,我一聞,茶水的清香誘人,我連喝三碗。公主瞅著我笑,我看著這位美貌得女孩心裏刺癢癢的,放到現代的話,簡直就是超級大美女。
大明天啟七年(1627年)七月,滿世界潑火般滾著熱浪,火燒火燎的幹烤憋得人汗都出不來。我等了許久的機會終於就來了,天啟帝在病危之際傳召我進宮。
紫禁城,乾清宮
天啟皇帝再一次昏迷不醒了,我看到魏忠賢在一旁看著難受,等太醫把完了脈,便急聲問道:“皇上怎麼樣了?”
太醫先是搖了搖頭,見魏忠賢臉色一變,立馬嚇得跪了下來:“稟九千歲,皇上脈象薄弱,呼吸時有時無,怕是大限將至了。微臣才疏學淺,請九千歲恕罪。”
“胡說,皇上前幾日吃了靈露飲還好好的,怎麼可能今天就大限將至了。”
“九千歲明鑒,皇上在西苑乘船落水時已經受了驚嚇,落下了病根。後來霍尚書進獻的“仙藥”治標不治本,前幾日怕是回光返照而已。”
“混賬。”聞聽此言,魏忠賢勃然大怒:“你這是在怪本千歲嗎?你身為太醫,救駕不力卻一味推諉於人,留你何用?來人,把這廝送到錦衣衛,依國法嚴懲。”
“冤枉啊,微臣冤枉啊九千歲。”
我一見此情景連忙攔住其他小太監,說道:“九千歲,你也未免太霸道了。太醫依然盡力,你為何苦苦相逼。得了,看在本宮的份上繞了他吧.”
居然不理會我的求情,魏忠賢上前輕輕地替天啟蓋好被角,轉身對一個太監說道:“命人照顧好皇上,我去客奶奶那。另外,你去請崔尚書進宮,就說本千歲有要事相商。”
他把我等丟在此處不管一個人出了乾清宮。
我心裏合計,估計魏宗賢肯定知道,那太醫說的是實話。本來去西苑乘船遊玩也沒什麼,皇帝好玩,有時在盛夏季節,他卻喜歡穿上冬裝,模仿明太祖雪夜戎裝巡遊;有時扮成宋太祖上台演戲,遊山玩水。
隻是,自己不該讓他在橋北淺水處大船上飲酒。,更不該和王體幹他們一起陪皇上去深水處泛小舟蕩漾,結果一陣狂風刮翻了小船,皇上跌入水中差點被淹死不說,還落下了病根。
當然,最可氣的是霍維華,當初難道不是他信誓旦旦給自己保證“仙藥”萬無一失的嗎?說什麼服後能立竿見影,健身長壽。
回光返照,想到剛剛太醫的用詞,我怕時覺得心往下一沉,一個念頭直入他的腦海:“要是皇上真的不行了,怎麼辦?”
當魏忠賢趕回乾清宮的時候,我正在喂天啟帝喝水。看著天啟一點一點努力的想把水喝進去,說實話我一臉的心疼。
“皇上,皇上啊皇上,您可終於醒了,您擔心死老奴的啊。”
天啟笑了笑,衝魏忠賢點了點頭,示意他不要這個樣子。
魏忠賢見皇上這個樣子,更是悲從心來。其實我可以看的出,那麼多年來,不管他自己做了什麼,皇上總是寬容的替自己檔了過去。
他自己可以發誓,雖然瞞著皇上做了很多事情,但那隻能說是私心作祟,換個人在自己這個位子上也不會比自己做的更好。但是,自己對皇上絕對是忠心耿耿的。
“皇上,您要是真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老奴就跟著皇上去了,皇上。”
我在一旁看著魏忠賢,心裏剛剛因為天啟升起的柔情立馬消失不見。望著地上哭的正賣力的魏忠賢我心中冷笑:“閹奴,以後麵有你哭的時候。皇帝一去皮你也就將下地獄了,”
“好了,不要哭了。等一下信王要來,你這個樣子成何體統。起來吧,陪朕說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