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段姓武官已經麵色大變，他想說什麼，管內操的太監已經別轉過臉，根本不敢與他對視，我卻是冷然而笑，一點商量通融的餘地也是沒有。
無可奈何之下，他唯有奮力拉弓，那三石弓雖是強弓，倒也沒有強到叫人拉不動的地步，隻是這段某人慢拉三下便喘的不成，拉到第四下時，全身顫抖，再也撐持不住。
當下隻得麵若死灰，將弓放下，然後跪下請罪，隻道：“臣這兩天跑肚拉稀，不合沒了力氣，拉不動弓，請駙馬爺恕罪。”
“我哪來的脾氣治罪與你，我是來求見陛下，順便試試較力。”
“萬歲爺駕到。”
我等全部跪下，叩拜皇上。
崇禎見我來到非常喜悅，親自攙扶我起來：“皇姑父為何而來啊！”
我把閑雜人等散去，低聲報知。
“萬歲，經過臣的明查暗訪已經調查清楚，京城乃至省會城市均有倭人進入定居。”
“皇姑父你多慮了，倭人來明定居已經幾世，不足為奇。”
“是的陛下，那是指大多數倭人來說還算是的。可有少數份子不守安分不斷拉攏腐蝕當朝大員，已經敗壞綱紀，侵吞大量國家財產。”
崇禎為之一振。“怎麼，失態會如此嚴重。那好，請皇姑父立即辦理，我還的去習操，辦完再通知我就是了。”
崇禎也沒多問離我而去。
我馬上召見六部尚書，跟他們攤牌，嚴查各個部門人員籍貫，凡與倭人有關係者務必澄清事實劃清界限。
兵部尚書說道：“老臣知道，現在咱們一些武器經由倭人提供，經常出現質量問題，不如皇姑父去武器庫查看。”
哦，還有此事。
來到兵器庫，這裏的守將名叫顧順。見內閣大員到此跪拜請安。
“你叫顧順，這裏的看守。”我問他。
“回皇姑父，小的為這裏的看守，負責看管神機營的武器火藥等物。”
“你給我打開幾個庫門我查看一下。”
不置可否，點了點頭，也是到了大庫前，去看那些兵器。
按我的指示，顧順連打開五個倉庫。黑暗簡陋的庫房內囤積打量備，刀槍矛盾，另一處庫房堆滿火器。
身為一個現代人，什麼鋼口的兵器他都見的多了，包括境外的各種特產，什麼大馬士革刀，日本的百練倭刀，都曾經購買收藏過。
一個男人除了美女，愛的就是刀槍，雖然現代人是使用的熱兵器，但一個軍人，靈魂深處也是藏著對冷兵器的熱愛。
眼前這些兵器，說好是真的好，畢竟是以前打造出來的上等貨色。
自從明中期後，工部出產的武器就越來越不能用，槍就是木杆子包個槍頭，刀鈍的割不動肉，更不要提砍人。鳥銃，按戚繼光的標準要用閩鐵二十斤才合格，工部最少克扣了一大半，然後發明了用幾層鐵管鑽通了粘在一起的鳥銃。
這種火器，打三槍最少炸兩次膛，不要說殺敵，不殺自己人就幸運了。
還有鎧甲，盾牌，都是老貨好，這幾十年新造的，不合格的居多。
我眼前的這些，都是冷光森森，摸起來有金屬的觸感，試拿著一根鐵矛，也是十分稱手沉重，是上等的好貨色，用料鑄工，都很講究。
就算是後世的那些工業產出，也並不比眼前這些工匠們千捶萬打製出來的武器高明多少。
我對顧順言道：“給我立刻提腰刀二十柄，盾牌二十麵、弓箭五十張、箭袋二十、羽箭一千支、三眼銃五支、鳥銃十支、虎蹲炮兩門，火藥兩石……長槍並鐵矛五十支！”
報過數目之後，我還沒說什麼，一邊的顧順卻點頭道：“皇姑父還真有講究，這就是一個百夫長的標配。”
“顧順，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連忙躬身答道：““不要誤會，皇姑父所叫的兵器正好配備一百五十人，按洪武年間的規矩，軍滿百戶，置火銃手十人，刀牌手二十人，弓箭手三十人，槍手四十，按規矩訓練弓箭火銃刀槍，不得懈怠。”
“原來如此。”我先是點頭，不過接著就搖頭：“天下百戶，照這規矩的，怕是一個也沒有了吧。”
顧順笑道：“那是一定的。”
有了這些兵器，在場的武將們倒是精神一振。雖然不少年不曾摸過刀槍弓箭，不過到底是世襲的軍人，好歹曾經敷衍差事，學過一些基本功。
而且，軍人骨子裏對兵器的喜愛，也是世代傳襲，不會一下子就消失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