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微亮,笙歌便起了床,起床一看,發現花朝和東悠也都頂著兩個黑眼圈無精打采的做著事情,想必來到陌生的地方還不適應。
見笙歌起床,東悠趕緊替她梳洗好,而花朝也端來了早已經溫好的藥。
看著黑黢黢的藥汁,笙歌皺了皺眉,每日這麼喝,也沒有個頭,但還是得端起藥碗大口大口喝了下去,這藥就是這樣,隻能大口大口喝,不能細品。
剛喝完藥,顏墨就不請自來了,花朝還嘟囔道:“昨兒個說明天再來,我還以為他隻是說說而已,沒想到真的來了。”
笙歌害怕顏墨聽見,飛快的瞪了她一眼。
笙歌道:“二公子用過早飯了沒?”
顏墨搖了搖頭,“還沒有,剛剛晨練回來。”說著找了根凳子就坐了下來,“我來看看妹妹好些沒有。”
笙歌笑道:“好了許多,既然二公子沒有吃早飯,正好我們也要吃,不如留下來一起吃吧。”
顏墨連連點頭,“好啊,好啊,吃過飯我帶妹妹去軍營轉轉。”
笙歌笑著點了點頭。
軍營在楊平縣城郊,那裏空曠,人煙稀少,所以顏治丘就在那裏建了軍營。
笙歌一行人到那裏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雲淡天清,秋高氣爽,是個少有的好天氣,還未行至軍營便聽見陣陣喊聲,振聾發聵,也讓人陡然振奮。
一路進去,就看到士兵們認真的操練,井井有序,笙歌點了點頭,頗為讚賞,看來這軍隊治理得也還不錯。
行至一半,就見隊伍中有一人十分惹眼,身材頎長,發冠高束,劍眉入鬢,眸子清冷,嘴唇涼薄,穿著一身黑色鎧甲,襯得整個人威武不凡,發冠高束,眸子清冷,周身散發出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冰冷氣質。
顏摯看笙歌前來,向她點了點頭,笙歌也微微頷首。
過了不久,就看到顏摯帶著好幾個人一同過來了。
待走近一看,一共五人,除了顏摯,笙歌也隻認得吳晉,吳晉曾經吃過笙歌的虧,也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
顏摯走來,對著笙歌一一介紹,先是見過麵的吳晉,然後指著一位身長八尺有餘,容貌軒昂,威風凜凜的將領道:“這是林莊。”然後又指著一位麵闊耳方,憨厚樸實的人道:“這是馬戰。”隨後便是一位中等身材,龍眉細目的人道:“這是李子興。”
笙歌仔細聽完,對大家見了一禮,“早有耳聞各位將軍大名。今日一見果然都是不同凡響之輩。”
顯然大家對笙歌早有耳聞,所以見軍營之中出現一女子,也沒有表現出訝異,當然除了顏摯和憨厚的馬戰之外,大多人眼裏都漏出了一絲為不可察的輕視,現在既然沒有表現出來,那麼一定是顏治丘給他們下過猛藥,不然這些粗人早已經把笙歌丟了出去。
最後顏摯依舊例行介紹了一下,“這位是我父親收的義女,林笙歌。”
說到這裏,吳晉不耐煩已經到了極點,吹著胡子,嚷嚷道:“得!這下見也見完了,可以走了吧!”
此話一出,眾人皆欲走,可就在此時,一傳令兵大喊著“報!”,一路狂奔過來。
眾人一看,知道定是有事發生,心裏立馬懸了起來。
那傳令兵跑到跟前,單膝跪倒在地,行了個軍禮,氣喘籲籲也來不及換口氣,著急道:“報!驃騎將軍趙勤率十萬人馬來襲,陽州不戰而降,主公請各位回府議事!”
眾人一聽,皆是驚訝。
顏墨道:“不戰而降?陽州那麼大塊兒地,以前不是號稱有三十萬人馬嗎?怎麼就降了?”
這下子眾人立馬炸開了鍋,有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的,也有麵色難看有心忡忡的。
顏摯招呼道:“我們先回去再說!”
於是眾人都急匆匆的往外走,顏摯看向笙歌,道:“姑娘與我們一同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