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人道:“懸殊太大,我們幾乎沒有勝算,不如我們還是撤離吧!”
笙歌心下覺得好笑,仗還未打,就有人提議撤離,怪不得顏治丘會流離四方,多年來毫無建樹。
此時,顏摯道:“如今何子建收留我們,讓我們駐紮於門戶重點,而敵軍來犯,我們卻不戰而逃,將城池拱手讓人,如此忘恩負義,即使今日不死,我們又有何顏麵立足於世?!”
顏治丘聽他說完,想了一會兒,問笙歌:“笙歌覺得呢?”
此話一出,底下立馬議論了起來。
“這種事情怎麼去問一個女人!”
“女人懂什麼?不過都是些紙上談兵的小把戲!”
“難不成她還會有什麼比秦義山更好的計策不成?!”
顏治丘大聲喝道:“住嘴!”
這下才立馬安靜了下來,顏治丘抱歉的看了笙歌一眼。
從這裏看得出,這裏其實大多對笙歌都是極其不滿的,如果這次不能贏得漂亮點,那麼以後恐怕再沒有笙歌的立足之地,笙歌也並未表現出來,緩緩道:“我已想到一應對之法,大家姑且先聽一聽。趙勤一路行來,舟車勞頓,人馬雖多,也不是完全沒有勝算。”
吳晉立馬哼了一聲,“以一當十?姑娘當我們士兵是銅身鐵臂啊?!”
顏治丘使勁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東西一抖,怒道:“誰再插嘴,軍法處置!”
吳晉是不知道,他這是觸犯了顏治丘底線,既然讓他們閉了嘴,還敢公然挑釁他的權威,一來讓笙歌覺得治軍不嚴,二來會讓大家覺得自己說話毫無威信。所以笙歌才會說吳晉是個莽夫呢,說話做事不看場合也沒有分寸。
笙歌見他們終於靜了下來,才繼續道:“我們可先派一支隊伍埋伏於五裏林,與敵軍交戰之後佯裝大敗,敵人定會乘勝追擊,然後吳晉吳將軍率兵從背後用火攻,敵人定不會再往後撤,一定會往涼河方向突圍,待到空曠地帶,林莊林將軍便與敵人交戰,一旦感覺不支立馬撤退,此時交戰一天,敵人精疲力竭,隻能安營紮寨。而與此同時,我們趁夜去涼河上遊,用大量沙袋阻截河水,待敵軍第二日渡河時取走沙袋,河水就會一下子湧出,水勢浩大,敵人定會損失慘重。”
笙歌細細道來,眾人聽得一愣一愣的,心知是好計,卻又舍不下麵子承認。
隻顏治丘突然笑了起來,讚道:“好計,好計啊!”
顏摯點點頭道:“之後呢?這樣一來,最多讓敵軍損失大半,但他們人數依舊是我們的四倍不止。”
笙歌笑了笑,“不必擔心,待他們來了,我自有方法對付。”
“故弄玄虛!”吳晉嘟囔道。
笙歌也不跟她計較,起身對顏治丘道:“今日有些疲憊,笙歌就先回去了。”說完行了一禮後,翩然而出。
笙歌一走,顏治丘便按照笙歌鋼才說出之計安排了下去。眾人領命後紛紛告辭,顏墨和顏摯也跟著走了出來。
一出門,吳晉就望著天,一副很不甘心的樣子,大歎道:“哎,我們現在竟然要仰一女子鼻息!”
顏墨聽了,把手肘放在吳晉身上,哈哈一笑:“吳叔可別老是對著天唉聲歎氣,老天可不耐煩聽你這麼多抱怨,再說,笙歌妹妹生的那麼好看,就算樣他鼻息度日,我也是願意!”說完又哈哈笑起來,笑完又問顏摯,“大哥,你說是吧!”
顏摯也看著天,“嗯”了一聲。
然後顏墨瞪著眼睛,驚訝道:“他說嗯!他說嗯!哈哈哈哈!”
吳晉不耐煩的抖了一下肩膀,顏墨的手一下子滑了下來,然後吳晉吹著胡子瞪著眼生氣的說道:“放屁!父子三人都一個樣,真是個紅顏禍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