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歌正了正心神,沒有看顏摯,直直走進議事堂,一進堂內,所有的人都站了起來,這舉動笙歌也在意想之外,沒想到他們這群人是如此的從善如流。再想也是,他們這些人有多久沒有嚐到勝利的滋味,如今讓他們大飽口福後,一有事當然隻能仰仗笙歌了!
見笙歌一來,吳晉立馬大步走了過來,滿臉堆笑,一掌拍在了笙歌肩上,笙歌雖渾身無力,也得生生受了,那吳晉大笑道:“笙歌丫頭啊,你可真是料事如神!這次的仗真是漂亮!”
笙歌不卑不亢,微微頷首,以示謙虛。
林莊此時也走來,對吳晉道:“廢話少說。”然後轉頭對笙歌道:“笙歌姑娘,眼下大敵來犯,我們雖勝了一場,可如今敵軍的人數,依舊是我們的四倍不止!不知有何法可解?”語氣頗為謙和。
此話一出,堂上眾人皆紛紛言道:“是啊是啊,笙歌姑娘快說說有什麼好計策!”
“是啊,快說說!”
“笙歌姑娘一定有辦法!”
“可是人馬懸殊依舊如此大,不知道這次還能不能勝!”
人本來就多,加之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話聲,笙歌頓時覺得大堂裏的空氣都開始稀薄,頓時覺得胸悶氣短,開始發暈。
不知什麼時候顏摯走了進來卻一直不說話,站在笙歌身後,見笙歌臉色不對,立馬喝了一聲:“休得喧嘩!”
頓時堂上安靜了下來,顏治丘指著一個顏墨旁邊的空位對笙歌說道:“笙歌,來,坐下再說。”
笙歌點點頭,走了過去,大家見狀,也紛紛入座,笙歌坐下來之後,緩了口氣,整理了一下思路,道:“他們人多,與其跟他們正麵交鋒,不如堅守城池。那樣雖然被動了些,勝算卻更大。”
“光守城能守住嗎?”吳晉鼓著眼睛問道。
笙歌道:“當然不能隻守,我們白天守城,夜裏也不能歇著,我們每夜派隊伍去不定時多次偷襲,動靜越大越好,日日如此,敵軍夜裏無法安睡,必定兵力衰竭,”說到這兒,笙歌有些力竭,停下喘了幾口氣又繼續道:“隻要我們多堅持幾日,集結全部兵力突然襲擊!而敵軍多日疲憊,再精壯的士兵也會堅持不住隻想睡覺了!而此時,我們去偷襲,他們也隻能任我們宰割了!”
眾人聚精會神的聽笙歌說完,不禁都撫掌大笑起來。
笙歌最後又說道:“最好再派一支精銳部隊去燒了敵人的糧草。那樣不管敵人此戰後還剩多少人,沒了糧草,也隻得撤軍了。”
顏墨皺著眉頭,嘖道:“毒!太毒了,怪不得說最毒婦人心,果然女人是惹不得的!”
眾人一聽,細細想來,也的確如此,顏治丘哭笑不得的罵道:“休得胡說!”
接下來,顏治丘把每個人的任務吩咐了下去,安排的十分細致,隻是最後偷襲糧草的將領一直沒有人選,顏治丘隻好求教笙歌。
笙歌打量了眾人一眼,把目光落在了顏墨身上,隻見顏墨眼裏光芒一閃一閃的,滿臉期待,隻差寫上“選我”兩個字在臉上了。
笙歌看了,終於開口道:“二公子武功高強,但實戰經曆少了些,此次也讓二公子去曆練曆練吧。”
顏治丘想了想,點了點頭,“如此,就摯兒去吧!”
顏墨立馬站起領命,“是!”
顏治丘叮囑道:“切勿辜負笙歌的一番心意!”
顏摯看了一眼笙歌,一字一句,斬釘截鐵的說道:“定不辱使命!”說完還不忘對笙歌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