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燈酒綠,紙醉金迷,已經是花都的代名詞,這個城市富裕,很富裕,那些有錢人,為了享樂思肆意的揮霍著。但還有著一些生活在底層的人,看著空空的碗,對著晚飯發愁。花都是最奢華,也是貧富差距最大的城市。
花都作為經濟都市,很多人抱著向往想來花都謀生,但真的到了,才發現,根本找不到適合的工作,賺來的錢,連自給自足都很難,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哎,美女呢?都成雙成對的,咋就看不見一個人走著的呢?”蕭錚抽著三元一包的劣質煙,坐在垃圾桶旁的台階上,看著人來人往。
步行街人很多,一個個穿金戴銀很是時尚,蕭錚總喜歡在周末來這裏賞花。
就是賞花,但這些美麗的花朵都被人摘走了,獨立於群芳之外的隻有那狗尾巴草,比如說正無所事事的這位。
“美女都跟大款跑了,寶馬車裏沒人哭了,哭泣的人都開著蘭博基尼了,自行車後座已經沒有,少有的幾輛有後座的老車也是送外賣的,這年頭,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蕭錚仰頭長歎。
跨啦啦,三個硬幣扔到了他的腳下。
明明是盛夏,他卻感覺到一股寒風。被當成乞丐了,堂堂七尺男兒,居然被當成乞丐了,這能忍?大好男兒怎能食嗟來之食,蕭錚撿起硬幣要扔過去,卻不知是誰丟的。
“算了,萬一傷到人就不好了,傷到花花草草也不好。”然後默默的放到了自己的口袋裏,看著那些拉著女伴從他身前飄過,在驕傲似得對他一笑。
一萬點傷害啊,赤果果的虐狗啊有木有,“切,憑哥的一表人才,哥要是換一套衣服,還輪得到爾等叫囂”,蕭錚摸索了一下口袋,除了剛花出去的二十元大洋,就隻有那幾個撿來的硬幣孤零零的在口袋裏啪啪作響。
現金沒有,可是,有卡啊,蕭錚看那些出手就是一疊紅票子的人,那是什麼,那是炫富,像他真正內斂的人錢都是在卡裏的。
蕭錚走進了銀行,銀行裏麵的人很多,在自動取款機上,取個錢都要排著隊。
排了將近十分鍾的時間,他一直想著,他要買一套阿瑪尼的t恤,範思哲的褲子,左手帶百達翡麗,右手配江詩丹頓,把卡片放入機器,數字餘額出現了,九十九元三毛。
空氣好像凝固了,他聽到了一種叫做破碎的聲音,機器是百元整取的,這數字很尷尬啊,蕭錚對著一旁的工作人員問道,“老鐵,我給你三個硬幣,你幫我把它取出來如何。”
“滾。”
“喂,我差七毛錢,我給你三個硬幣,是你賺了,這種好事不是常有的。”
工作人員正要說什麼,隻見玻璃破碎,劈裏啪啦的,幾個身穿黑衣的人衝進了銀行,手裏拿著的槍支不隻是真還是假,反正看上去挺像真的。
出口被堵住了,人群驚慌失措的喊叫著。蕭錚被人群的湧動擠到了到角落,“喂,別擠啊,我的卡還沒拔出來了,九十九塊三呢。”
“打劫,你們,都給我蹲好了,一個也不準動,我的槍可是不長眼的。”一個比較壯的壯漢,大聲的嗬斥著。
對於危險,人們總是下意識的選擇規避,規避不了就逃避,逃避不了,就隻能像現在這樣一群人紮在一個角落裏。
尼瑪啊,人家還沒威脅了,這都一個個的背著手蹲在地上了。沒辦法,順應潮流吧,蕭錚也蹲了下來。
“誰的槍都不長眼啊,沒文化可真可怕。”蕭錚小聲的嘟囔著,她和剛才那個讓他滾的工作人員蹲在了一起,之前那麼囂張,現在卻在蕭錚的身後顫抖著。
“喂,你們這裏經常有這種事情麼?”蕭錚小心翼翼的問著。
“這種事也不是常有的。”工作人員帶著哭音,說著他剛剛聽到的話,他很後悔,這才剛第三天入職啊,就碰見了這種百年不遇的事情,被稱作最安全的風華銀行,居然也會發生這種事情。
“是嗎!那你還是賺了啊,親身體驗比看4d電影還刺激”蕭錚笑嗬嗬的說著,根本沒意識到危險的來臨。
“都給我安靜點。”劫匪一共有五個人,三個人看守著這一群人質,其餘的兩個人在前台往麻袋裏麵裝著錢財。配合的很默契。
花都,風華銀行的大門之外,黑壓壓的圍著一大片的人,一時之間場麵十分嚴峻,溫柔如絮般的夏風吹在臉上,感覺到的卻是冷峻與嚴苛。
“裏麵的人聽著,你們已經逃不掉了,速速放開人質。”聲音從喇叭裏麵傳出,說給銀行裏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