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家祖是老牌“革命家”,是老一代修行人,他帶領胡氏集團曆經風雨,極善於把握形勢,是個富有個人魅力的領導者。他雖然跨入了先天境,獲得了看似充足的壽元,可未來該如何修行,早已斷代的薩滿教功法裏並沒有記載。想要在有限的壽元裏獲得突破,想要胡氏集團能夠更長久的發展,必須尋找一個機會。
而這個機會,他認為要落在沈白頭上。沈白的能力有目共睹,其人未來發展更是不可限量。他又是因沈白而破入先天,沈白算是他的“恩主”,有理由和沈白搭上關係。
正是因為這些原因,胡家祖憤怒的訓斥那些叫囂著對沈白不客氣的弟子,將那些人都發配到長白山老林子裏閉關去了,這其中就有他的親孫子。而且胡家祖還放出話來,說沈白對他有大恩,就是對胡氏集團有大恩,但凡有誰對沈白不敬,就是對他胡家祖不敬,本族弟子自不必說,想發配就發配,想處置就處置,就連其他人要對沈白不利,被他發現他也要拚死護衛沈白。
也許是有意,也許是無意,胡家祖對內部人講的話就這樣傳了出來,江湖上很多人罵他“捧臭腳”“老不要臉”等等,但他不以為恥,從萬隆花月別墅高價買了套別墅,每日裏就在別墅門口擺攤賣菜,不隻和沈白家做鄰居,還給沈白家做菜農,姿態放到極低。
所謂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別管胡家祖抱著什麼樣的心思,人家做到這樣的地步非常的誠心了,所以,沈白在遇到事的時候,就想到了這個“東北王”。
沈白要來東北挖一封信的源頭,無論以他如今的勢力,隨便拎出個人都能辦成這事兒,但胡家祖這個東北王做的實在夠意思,沈白自然就想到了他,這算是是給胡家祖一個雙方更進一步的機會,胡家祖自然要把握好。
私人飛機直飛齊齊哈爾,下飛機後一排悍馬h1已經等著了,隨行的人中有兩個是胡家祖的孫子輩。一個叫胡崇北,今年剛剛三十歲年,修為已經達到坐照境,是胡家祖重點培養的修行接班人;另一個叫胡崇南,現年三十五歲,不懂修行,卻精於溝通交流,是胡氏集團的副總,其人在社會上的名聲遠比族弟胡崇北要高得多,有他在,東北走到哪都吃得開。剩餘的人中沒有幾個修行人,都是胡氏集團在世俗中的力量。
接上沈白等人後,眾人驅車數百裏直達小鎮郵局,鎮長滿頭大汗的在郵局裏麵候著,工作人員一看信封上的郵戳,說還記得這封信。現在郵寄信件的人很少,有人寄信也都直接進屋,很少往郵筒裏放。十天前,這工作人員聽到外麵有人踢郵筒,便出來看看,這才發現裏麵有封信。
沈白想再問其他信息,那工作人員便一問三不知了。那鎮長到是有點腦袋,說去派出所調天網監控,應該能查到是誰投的信。
眾人開車剛上橋沒走多遠,沈白卻讓停下了車,閉著眼靜靜的坐在車裏,沒人知道他要幹什麼。沒過多久,車門一開,沈白已經不見了蹤影,還是無鹽最先抱著孩子追了上去,胡家祖這個先天境反倒沒有無鹽這個後輩反應快,這讓他更加堅定了抱住沈白的大腿!
沈白在上橋時停下車,不是什麼玄之又玄的心血來潮,而是因為他無時無刻都在鍛煉神識之力,對周圍的反應極其敏銳。從郵局出來上車時,他聽到了一聲歎息,抬眼望去卻是個一瘸一拐的孩子。一個屁大點孩子卻是這樣深沉的一歎,這就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發現那孩子在河邊躊躇滿誌,到是挺有意思。當車上橋後,他忽然發現有個男人鬼鬼祟祟的偷看那個男孩,又躡手躡腳的下岸。
初時沈白還不知道那男人幹什麼,還以為是男孩的父親,和男孩玩捉迷藏。沒想到那男人到了男孩身後凶相畢露,竟然一腳踹了過去。
沈白來不及說什麼,開門就飛掠出去,將行凶男人打倒,救下男孩。
救人隻是順手為之,沈白在鎮子裏上了十幾年學,又是當時小霸王,認識他的人多了,行凶者能認識他也算不得意外。他和胡家祖寒暄一下誰先走,胡家祖以他為尊,自然讓沈白先行。
可沈白剛邁步,那個被大壯暗殺未遂的孩子卻開口了:“你叫沈白?”
沈白停下腳步,轉頭疑惑的看了孩子一眼,他忽然想到了信上歪歪扭扭的字,尤其是錯字勾劃後重寫,初時以為是寫信之人不會寫字,現在想來,會不會是小學生寫的字呢?
“你認得我?”沈白問道。
餘眾盯著沈白看了好一會,卻沒有回答沈白的問題,問道:“他們為什麼怕你?那佘大壯說十五年前你打過他,十五年前你還沒我大呢,怎麼打的他?”
“這孩子誰家的,膽子到是大的很。”胡家祖怕沈白麵子過不去,幫忙打圓場,看了看時間道:“沈先生,要不咱們先去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