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崇北還想將這三人拉攏一番,沒想到其中的李家虎竟然又加了一句“你對得起南哥嗎?”
麻辣隔壁的,他胡崇南跟我又不是一個娘生的,他一個外門管事兒的,我需要對得起他?
胡崇北一怒之下悍然出手,出手殺了一人,便不能再停下,索性一股腦將三名手下都斬了。
何風始終保持著微笑,讓人將那三人扔到上麵倉庫,一把火把倉庫點了。然後把升降機入口暫時封死,帶著胡崇北從另外一處升降機回到地麵,來到了這個會所裏,開始了上麵那些談話。
何風再次重申修行者聯盟的態度,要幫他爭取胡氏集團家主之位。胡崇北這才把一直懸著的放下心來。但像他這樣的人,不得好處始終不放心,他皺著眉頭,像是為對方考慮:“如今沈白盯上了修行者聯盟,把胡氏集團當槍使,站到了第一線。他讓我帶人追查那輛車的線索,而他則向北而去追蹤那輛車去了。你們到底劫了他什麼人?他為什麼要和修行者聯盟不死不休?”
看,這話說的多藝術!無論你們是不是真心幫我,但胡氏集團現在已經被沈白當槍使了,而沈白盯上了你們,不死不休。你們若想對付沈白,首先要解決胡氏集團,那就是幫我上位。
胡崇北不說“捧我上位”這樣沒品的話,卻讓修行者聯盟不得不捧他上位,進而削弱沈白的力量。
何風聽出了他話裏的意思,皺起了眉頭,一口一口的吸煙。他不是不知道如何回答胡崇北,扶胡崇北上位、控製胡氏家族,這本就是他的計劃中的一環,現在隻不過是提前發動。他皺眉,是因為沈白找上來了,而且還是因為他們綁架了沈白的人。
誰是沈白的人?柳蘇嗎?
柳蘇雖然和沈白不清不楚過一段兒,可柳蘇可不是他們綁架的,而是放棄了沈白,選擇了陰誌煊。蘇家是修行者聯盟背後的金主,柳蘇是蘇家的第一繼承人,她要全程跟著,這事兒能怪到修行者聯盟頭上嗎?如果柳蘇不是,難道是那個試驗品!
這怎麼可能?但除了那個試驗品,別人也用不著救,想逃走還不容易嗎!
何風越想越是鬱悶,把雪茄交給助手剪滅,沉聲問道:“崇北兄希望我們做什麼呢?”
胡崇北皺了皺眉頭,這何風不懂事兒嗎?他想要的已經說了,難道非要直白的說想要胡家祖死,想要胡崇南死?
何風問過話後,也知道不該這樣問,哈哈笑道:“崇北兄不用擔心,那胡崇南既然在替沈白做事,追蹤不該追蹤的人,也南麵被人下黑手。至於胡老家主,難道不知道培養一個像崇北兄這樣優秀的接班人需要多長時間,多少資源嗎?我想,沒有了競爭者,崇北兄很快就能得償所願的。何況鶴城數百萬的人口,查一輛車怎麼能一天兩天就查完,你不妨在這繼續調查幾日。嗯,線索就從那座倉庫查,總能有些蛛絲馬跡不是!到時候一個立了功,一個沒了命,老家主還有的選嗎?”
胡崇北想上位,但自小就在胡家祖手下成長,非到萬不得已之時,到是說不出來弑殺爺爺的話。何風給出的提案不錯,沒有了胡崇南的競爭,家主也沒有別的人選了。
當下,胡崇北便將胡氏集團辦事的一些內部手段對何風講了,還將胡崇南身邊的戰力、楊樹鎮附近有可能的藏身點都說了出來。修行者聯盟隻需配置人手,按圖索驥,斬殺胡崇南不是難事。
敲定這件事,何風不經意的又問道:“我們自覺做事隱秘,那沈白是如何知道這件事的?崇北兄可有什麼內部消息?”
“是通過一封信,一個孤兒院的小孩給他寄了封信,說是一個老女人讓他郵寄的。原本家主在東江好長時間都沒見到沈白,可沈白收到信後,馬上就麵見了家主,一同飛到齊市,當天就找到了那個寄信的小孩。對了,據說那沈白還失態過幾次,難道那老女人是他媽?哈哈哈哈……”
胡崇北自覺這個笑話挺好笑的,何風也是附和著笑了笑,交換了聯係的方式,便讓人帶胡崇北離開。
胡崇北一走,何風就一劍把辦公桌劈成了碎片,他怒道:“陰誌煊這個蠢貨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動誰不好,偏偏動沈白的女人。豔兒,你馬上查一下那林依依的身份,我忽然記起當初拋棄沈白的女人就是姓林!唉,我也是心太善了,竟然忘了這個和沈白有關係的女人。”
“咱們隻關注著他關注的人了,卻忽略了曾經與他有關的人。這不是公子的錯,都是我的疏忽。”
唐豔把責任攬到自己身上到是沒有錯誤,畢竟她的身份是助手,老板沒想到的,助手必須想到。她拿起電話就要去安排人查詢,但馬上又被何風製止:“不用查了,一定就是那個姓林的女子了,否則這一切和沈白有什麼關係!真是奇怪了,原來在這小子未曾發跡時,我就已經和他是對手了,看來我們的緣分還不小。都是陰誌煊,這小子一定知道林依依的身份,可他目光太狹隘,就想著給沈白添堵,卻沒跟我們講。現在沈白勢大,不得不避開鋒芒,馬上通知他,讓他別管那女子了,直接帶上重要資料離開黑龍馬場。唉,保不齊又要躲一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