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不給太守大人做一件嗎?”翠娥在一旁說道。
“咦!對啊!二花姐你也給……”
“他不能送!”她打斷了李芸芸的話。
“為什麼啊?”
“傻丫頭,人家才剛剛提親,你就熱臉相迎,什麼事還是男生主動得好,等他對你嗬護有佳你再送也不遲!”
正所謂上趕著不是買賣!
李芸芸轉念思考了一下:“嗯……也是!”
戀愛中的人兒她花盡了心思!這小丫頭一共選了十四種布料,李君塵我就隨便挑了四種,其實除了那款月牙白上的仙鶴刺繡是我看好的布料,其餘的都是隨便挑的,單從顏值其實覺得他穿啥都一樣都能好看!選好了之後我告訴店家我設計得回去用圖紙畫出來,得用些時間,還好這個時期有紙張,不過是草黃色並非白色也能湊合用了。
出來時已傍晚,是夕陽拉下夜幕的一刻,路過拱橋,悠悠的湖水不知為何讓她有一種落寞的感覺,是念家?還是想起那晚做的夢,又揭開了曾經全心嗬護又撕心的傷疤,在這真能找出答案?
前方熙熙攘攘的圍了一大群人,
“小姐……你看看前麵怎麼圍了這麼多人啊?”
“去看看……”
她們走到了人群中,看見地上跪著一個清瘦的男子,一身孝衫,頭上紮著孝帶,手舉著用血寫的條幅,當然上麵的字葉淩雲看不懂是什麼……
李芸芸要上前去問,被她一把拉住了,她對她搖了搖頭:“莫管閑事……”
李芸芸一把掙脫了她的手,心中有些不悅:“習武之人,怎能見死不救!”
“蒼天有眼!馬文庸科舉弄虛作假,賣通官府包庇,誅我全家,望安城知府還我公道!”
原來是個科舉落榜的書生,舉報了作弊的考生而慘著滅門!這報複真是令人發指!
“馬文庸是個什麼王八?”李芸芸憤恨道。
那男子緩緩的抬起頭,麵容蒼白豪無血色,“其父馬天九是天鷹幫的手下,在武昌橫行霸道,無惡不作勾結官府打壓百姓!”
“還有這等惡霸!”李芸芸握緊緊拳頭,“走,我跟你去知府那討……”
她的話說了一半又被葉淩雲拉了過來,葉淩雲小聲對她耳邊說道:“別衝動!這可不是小事,刑事案件不是你插手就能管的!就管也不是立刻就有結果!信我的,等你哥回來再說!”
“我哥?等他回來黃花菜都涼了!太氣人了!”
葉淩雲接著勸道:“切勿義氣用事!你看現在天色已晚,他一人千裏迢迢來到安城,恐怕也是筋疲力盡,你先給他些銀兩,讓他先有個安身之處也好!”
說完這些話李芸芸還是有些猶豫,但覺得葉淩雲說的也在理,便拿出一張銀票看向跪在地上的男子:“喏,你去聚金閣領取便可。”
這蒼白的少年沒有接過這張銀票,幹皺的薄唇卻微微的顫抖……
這李芸芸見他猶豫,直接一把塞進了他的裏衣:“拿著吧!”
葉淩雲便又安扶著這男子的肩膀的說道:“苦心人,天不負!”
此時男子雙眸閃爍,雙手作揖準備起身,可能是因為跪得久了,腿有些顫抖,葉淩雲下意識的扶住了他……
“再下宋漢文,小姐們的大恩大德沒齒難忘!”
回去的時候,倒在床上想著,原來貧富貴賤的層次階級一直都在上演著,現在的她,出身貧寒還沒有自由!然後摘下了這頭發上的玉簪,好歹也值個錢,放包袱裏存著吧。
這翠娥也是逛累了,上床就睡著了,葉淩雲走到了櫃子下麵打開了自己的包袱,竟發現這兩件帶補條的衣服被撕的稀巴爛,那兩張張毛的餅上都是被踩的腳印!不用合計都知道是這李夫人傑作,她走後肯定也搜了這屋子,好在自己真沒有啥值錢東西,看來這玉簪還是戴在頭發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