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成功的幽徑 3
人的生命隻有一次
你是為了繼續發展而有自尊地活著,有目的地活著,有計劃地活著,還是有如一個提線木偶任由他人擺布?
出於自衛本能,羊總是成群生活。任何對於冒險、探索的渴望,甚至是對於食物和水的需要都會令其強行忍住。因為它們知道,危險會潛伏在羊群以外那些不受保護的地方。
為什麼我們當中的許多人會像羊那樣做呢?為什麼我們要放棄掌控自己命運的權力,將其交與別人,而自己卻每天掙紮於絕望之中,仿佛隻在等待下一個命令去跳躍去鞠躬?或者,為了吃上一頓晚飯而表演?
一旦允許別人掌控我們的命運,我們也就將自己的未來交付於他人之手了。我們放棄了對自己有利的選擇,也扼殺了一切發展的機會。我們沒有目標,沒有需要優先考慮的事,也沒有自己的生活策略。平庸無奇有如無邊無際的草原,我們跟隨自己的群體,隨波逐流,碌碌無為。甚至連我們曾經珍視的那諸多夢想,就算一小部分也都實現不了。
這樣的情景是淒涼的,不過還是可以挽救的。你可以學習怎樣主宰自己的命運,怎樣樹立、追求自己的目標,怎樣將群體中的其他人甩在後麵。你還要學習怎樣選擇自己的立場,怎樣說“不”而並非唯唯諾諾,點頭稱“是”,以及怎樣主動出擊而不是被動挨打。
你不是一隻羊,也不是失敗者。你曾失去的任何控製權都可以重拾回來,這樣,你又是自己命運的主宰了。請注意了,兩位著名作家以及人類學家奈娜和喬治·奧尼爾將會幫助你重拾尊嚴和個性。本課這充滿挑戰性的內容,就選自他們的書《換檔吧——改變態度》。
如果我們無法接受來自自身獨特能力的挑戰,去塑造我們自己的生活,去尋找最適合自己的發展方式,那麼我們便不會有任何安全感。那樣,我們將生活在可恥虛偽的世界裏,由別人的意誌決定我們命運;我們也因受到來自周遭變化的持續打擊而變得日漸孤獨。沒有選擇權,我們找不到方向;沒有屬於自己的生活策略,我們便失去了自我的意義,或者永遠找不到它。這樣,我們就變成了無足重輕的人,變成了微不足道的人。
就像人類學家朱利·亨利所說:“若一個人沒有價值,那他隻能在外界的影響下生活。從表麵上看,他隻是個普通的家夥;不過內心卻有如布滿恐懼的水麵,稍有風吹草動,便翻雲覆雨。由此,兩種環境的碰撞衝突促成了思潮的消長;它又如恐懼的氣旋,來自外界的衝動而在裏麵胡亂地碰撞。”朱利·亨利又接著說,“當我們生活在一個虛偽的世界裏,我們便不去考慮現實,而僅僅是試圖擊敗它。”
如果我們想發展,那麼,我們周圍的現實世界,包括變化所帶來的影響,是我們所必須麵對的。我們不能向它屈服,也不能放棄做出選擇的權力。為了防止我們受到周圍力量的壓製和阻礙,惟一的辦法就是尋找自己的中心?相信自己,不去理睬周圍矛盾的言語,隻聽從你內心深處的聲音。隻有這樣我們才能真正做到和外界互動,並且滿懷信心,充滿信念,目的明確。
若放任變化發生,而沒有積極主動參與,不論是從社會角度還是個人角度,其結果都是對外部暴虐控製的退讓。一旦我們失去獨立自治和自由選擇的權力,那麼挫敗、孤立、侵略以及暴力將是必然結果。如果你沒能掌握自己,那麼由於你的這種疏忽,即將控製你的不是環境就是別人。“現代人需要的不是傳統意義上的‘信念’,”哲學家莫裏絲·弗雷德曼說,“而是一種生活姿態,那是一片可以站立的土地。
從那兒我們可以走出去,應對這個地球大變革時代,以及不斷變化的現實和荒謬。”而我們的生活姿態是:“……在個人或社會領域,可以讓我們抵製官僚主義,抵製監管行為,即抵製無數軍事、工業、生態、經濟和政治力量對我們個人生活的入侵。”
為了明確我們個人的生活姿態,找尋自我,發現我們所信仰和所堅持的,我們不僅要明確為了變化和發展所製定的生活策略和方針,還要了解怎樣綜合那些方針,並使它們為我們效勞,而對駕馭自我的理解,可以幫助我們實現這種生活策略的綜合。
確定你的立場
確定生活中的立場,一個你自己的立場,這是改變態度所必備的,也是要在自主變化發展中所不可或缺的。以下是關於進行創造性自我駕馭的七個方針,它們可以幫助你確定生活中的立場。
1.不要請求許可——盡管去做。
2.不要報告——這無異告訴他人你自輕自貶。
3.不要多餘的道歉——由你自己檢查,而不由別人。
4.不要反責你自己——這隻會使你錯失進步的良機。
5.不要說“我應該怎樣”或“我不該怎樣”——要問“為什麼”或“為什麼不”。
6.不要害怕說“是”或“不”——要按你所想所感的去做。
7.不要將自己完全置於別人的掌握之中——要做一個有主見的人。
以上這些方針,每一個都是否定形式。這是因為我們必須抵製向那些“權威的斷言”妥協,因為那些“權威的斷言”隻會強調讓我們遵從,隻會告訴我們要和別人一樣才能獲得安全。然而,他們所說的安全並不是在持續的發展中滿足個性的要求。話又說回來,這些否定形式並不意味著我們必須摒棄他人,或不去考慮他人。事實上,我們可以理解他人、關心他人,當然要在我們自己足夠堅定、強壯的情況下。如果我們自己就是元足重輕的人,而且又受控於他人,那麼我們什麼也給不了別人。隻有我們開始掌控自己的變化,才能真正做到奉獻自我、為他人著想、與他人分享。我們幫助別人、扶持項目、開展工作,這些完全出於我們對於獨立、自恃以及安全的感受,絕不是由於自我的輕視或脆弱。由這些方針我們得到的推論是:善待自己。隻有善待自己,我們才能夠善待他人。
這些方針可以讓我們更有建設性地實現變化和發展。當然真實情況是,若我們對別人說了“不”,若我們不再請求許可,我們就會失去很多老朋友。如果友誼隻建立在我們脆弱的一麵,而不是我們強壯的那麵,那又有什麼意義呢?有了新的力量,我們就可以結交新的朋友,而這些新的朋友本身便很有力量。如果必須要傷害一些人才能決定我們自己的生活,那說明我們不再願意讓別人傷害,不再願意別人阻礙我們認清自己。
一旦我們阻止來自他人的傷害,那麼我們通過自己的力量幫助他人將成為可能,因為我們想這樣做。同樣,我們也會更加容易接受別人說“不”,而不會覺得受到傷害或拒絕。
一旦我們開始主宰自己的命運,支配自己的生活,就再也沒有任何必要去請求別人的許可了。如果你要做的事影響到了另外的人,那麼你不妨問一問他們的感受,收集他們的反饋意見,然後利用這些新信息做出你的決策。聆聽別人的感受,仔細考慮這些感受,這一點很重要,但它和請求許可不是一回事。請求許可是把否定你命運的權力拱手相讓,而詢問反饋意見則是收集信息,以便與你自身的需要和價值達到平衡。
了解到你的價值,又遵照其行事,這意味著你已成為獨立的個體,完全屬於你自己,你是自己的上司和顧問。但這並不意味著不去關心別人,也不表明你要承擔起對他們的責任,為他們負責。我們可以向別人解釋我們製定決策、采取行動的原因,或者說明我們因一時衝動或草率所犯下的錯誤。我們這麼做是因為尊重別人,而不是因為覺得被他們控製。向他們解釋實際上是在稱讚他們,是把他們當成像我們一樣成熟的人來對待。如果別人由於他們自身的問題,不能接受我們對於決策或行動的真誠解釋,那麼他們一開始就不值得我們去道歉。解釋,可以;道歉,不行。
如果僅僅憑借我們對他們的意願有多麼順從來衡量我們的價值,那麼他們就是要讓我們變得毫無價值。這些人本身就不成熟,他們對於我們追求成熟的反對是毫無根據的。
一旦你能夠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並可以向別人解釋自己的所作所為;一旦你能夠找到自身積極和消極的方麵,並由此找到改變自己的途徑,那麼別人也一定會接受現在這個真實的你。否則,他們就會是一種“弱化劑”,因為他們隻有在你表現不成熟,比他們更不確定自身價值的時候,他們才能覺察到自己的價值。所以,不要對他們表現得過於謙卑,隻要本著足夠的尊重,告訴他們你真實的需要和想法。
對於我們提出的這些自我駕馭方針,有些人無疑會將其濫用、誤用,目的是為了追求所謂的“忠實自己”。於是就有了目前的一種錯誤做法:什麼都毫不保留地訴說,做什麼事都絲毫不顧及他人。這些體現了對自我駕馭方針的誤用。你並不欠別人一個解釋,但如果你不能又不願作出解釋,你便不會走向成熟,不會完成有建設性的改變,而隻是試圖逃避現實,陷入自我空想中,因為在那兒你不必再與世界互動,也不必再與身邊的人交流。心理學家羅伯特·W.懷特寫道:“……人們試圖相信這樣一件事:隻要我們打開門,釋放‘真實’。清白的衝動,就可以改變自我。”但誤用自我駕馭的方針並不能實現任何變化。我們再看看懷特是怎麼說的吧:
變化永遠不會如此簡單。真正相關的不是釋放真實的自我,而是產生新的自我——一個可以慢慢超越舊有自我限製,摒棄舊有卑劣性的自我。隻有在與別人的互動中,通過彼此不同的表現,這一點才能得以實現。我們必須采用新的策略,以表達新的意圖,同時也鼓勵別人在更融洽的人際關係中取人之長補己之短,互惠互利。
我們這些自我駕馭的方針隻是一種工具,然後才是一個新策略,用以處理與他人的關係,使得我們可以表明自己的需要,盡管有時文化背景和要求會抑製我們。這些方針表明了一種新意圖,與它們相伴,我們對自己的行為給出真摯而誠懇的解釋,那麼便可以實實在在地鼓勵別人,在有建設性的改變中取長補短。
正因為這點非常重要,你才不必去請求許可;你才要自己去發掘,而不是處處彙報,處處希望別人的指教;你才不必去做那些多餘的道歉。不必為過去的失敗反責,這一點也十分重要。向自己道歉是自我輕視的基礎,這會導致向別人不斷道歉。如果你的時間都花在自我譴責上,對過去經曆、對已失去機會全是自責,那你並不是在駕馭自我,而是在讓往事控製你。你的過去存在著許多錯過的機會,可同樣也蘊含著許多潛在的機遇,它們也許距未來僅有一步之遙。要挖掘過去經曆中有用的東西,要從錯誤中學習經驗,那你才真正什麼也沒浪費。
當你說“我應該這樣做”或“我應該那樣做”!你正是在這諸多的情形裏使自己陷入了往事,謹守著父母、老師及其他顧問定下的規矩,即使在現在充滿危機和變數的文明中那些規矩對你早已沒有任何意義。我們的社會保留著大量的傳統箴言,其中很大一部分,比如代代相傳的那些應該做的事和不應該做的事,的確特別值得保留和遵守;但是其他一些隻有在那早已消亡的社會中才有意義。為了今天好好活著,為了步入美好的明天,也是為了充分發揮自我價值,我們必須分清什麼是在當今世界應該做的,而什麼是這時候不應該做的。當你自己說“我應該做”,那就問問自己“為什麼”,而當你說“我不應該做”,那也問問自己“為什麼不呢”。如果你無法得出一個結論讓自己信服,也不符合發展和滿足的需要,那麼該是時候,摒棄過去傳下來的那些規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