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依舊天氣晴朗,風和日麗。
可是羅波卻因為昨天發生的一切輾轉反側一夜無眠不僅被上鋪罵個半死,第二天還得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去上課。
向陽高中是一所全封閉寄宿製的私立中學,包含初中和高中,這所學校可是本市臭名昭著的典範中學,因為隻招收那些分數最低的最調皮搗蛋的學生,校長號稱有自己的獨家秘方教導這些學生,可是在羅波看來也不過是找幾個身強力壯的社會人士披上校警服裝,來管理學校,校警都是什麼人羅波都是知道的,給他們送條煙,下次你犯錯被抓到他們就會睜隻眼閉隻眼,這也是羅波為什麼被欺負快一個學期了還不找校警幫忙的原因。
因為是全封閉的,所以向陽中學隻允許學生每兩個星期回家休息兩天,其餘的時間在校內生活學習。現在,離放假時間還有一個星期左右,羅波卻一點也在學校待不下去了。他在天台上的“光榮”事跡傳遍了整所校園,更是多了一個“內褲天使”的綽號,成為課間午後同學的談資,女生們在背後恥笑他,男生們看到他則壓根當作沒看見,連自己寢室裏的幾個同學都和老師嚷嚷著要調換寢室。
現在是高一(1)班的數學課,數學張老師在台上唾沫橫飛的解題,下麵的學生則亂翻了天,聊天的,打牌的,玩手機的,看網絡小說的,傳小紙條的……羅波此時則在呼呼大睡,他實在頂不住那接踵而至的困意了。
據說數學張老師以前是個大廚,因為搞砸了一桌酒席和老板大吵一架辭職了,後來在家奮發圖強自考了個數學本科,應聘向陽中學成了一名數學老師,因為他為人和氣,被同學綽號為“張老好”,所以學生都不把他放在眼裏。
見到羅波倒在了桌子上,幾個經常欺負他的同學連忙和他前後左右調換坐位移到了他的身邊。話說羅波的睡姿也是一流的,隻見他一條手臂橫在桌子上當枕頭,自己的額頭靠在手臂上,整個臉龐朝向地下,一條細長口水的順著嘴角流了下來,藕斷絲連拖到了教室地板上,當真的應了李白的那句飛流直下三千尺,遙看瀑布掛前川……
領頭的那個同學綽號“小亮哥”,是典型的搗亂分子,教導處黑名單上榜對象,跟在他後麵的兩個一個外號“小馬哥”另一個外號“大六子”(後麵簡稱亮哥,小馬,六子),亮哥坐在蘿卜同桌的位置,他忍住笑意,小心翼翼的拿出數碼相機把這經典一幕永遠留了下來,拍完照片,他覺得玩得還不夠高興,又朝後麵同學借了幾支筆插在羅波的鼻孔裏,也許羅波是太困了吧,依然沒有立即醒來,他連忙又連續拍了拍幾張照片,這才心滿意足的準備撤去。
可是亮哥卻發現腳被人用手抓住了,挪不開來,他以為是前麵的六子惡作劇,狠狠的瞪了無辜的六子一眼,可奇怪的是六子此時兩隻手明明在不規矩的調戲著邊上一女生。怪了~,他疑惑的朝桌子下麵看了一眼,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一隻漆黑的斷手緊緊抓住了他的腳踝,他想尖叫可是任憑他怎麼努力也無濟於事,嘴巴就是發不出來一點聲音,他想動可是身體也像綁上石膏一樣……
亮哥任憑他平時作威作福,雄心虎膽也怕了,他冷汗直冒,這時候一個洪亮的聲音在他腦海裏響起。
“別讓我在看到你欺負他,這次放過你,沒有第二次機會了!”
亮哥連忙在心裏答應,接著那聲音又惡狠狠的補充道,“把那筆從他鼻孔裏挪走,然後滾回你的坐位,不許告訴別人,不然廢了你!”
話音未落,抓緊亮哥的那隻手突然在空氣中不翼而飛了。
“媽呀,有鬼啊!”
他一躍而起,拔下羅波鼻孔裏的筆,在全班同學的麵麵相覷中連滾帶爬的跑出了教室,張老好到是無所謂,依舊唾沫橫飛的解一道亢長的幾何題,這幾年在向陽中學他可是什麼樣的學生都見識過的,在課堂上大呼小叫的學生也就見怪不怪了。
亮哥那聲淒厲的尖叫到是把羅波驚醒了,他看了一眼仍在解題的張老好,換了條手臂又沉沉的睡去。剛剛他做了個很刺激的夢,在大海裏遊泳鼻孔被水草塞住了,可是經過的他的努力終於把水草摳出來了,現在他還要繼續的探索那個蔚藍的大海。
終於,漫長的數學課結束了,鈴聲響起的那一刹那,同學們拔腿飛奔湧向食堂。此時羅波也心滿意足的睡醒了,他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書本,左顧右盼的從卡盒裏掏出修羅的卡片。
“你在不在?”
他小說的問道。
“在!”
“有沒有要我幫忙的?”他唯唯諾諾的說道。
“有,離這裏不遠處應該有我的一個同類,但是它的氣息若有若無,我也不敢確定它是不是在附近,我要你等到午夜時分帶我去搜索一下附近的可疑地方。”
“好吧。”羅波不請願的答應著,他可不想被校警當作小偷給捉住,不過他也不想被修羅砍死,萬一被捉了隻好編造一個理由,就說自己夢遊吧,反正自己綽號也夠多的了。
當羅波趕當食堂的時候,食堂的阿姨抱歉的告訴他飯菜已經所剩無幾了,問他麵條要不要,他當然要,他可是餓到不行了。羅波連忙把飯卡貼到讀卡器上,可是讀卡器卻豪無反應。
“阿姨,是不是讀卡器出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