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不留行一愣,說:“可以是可以,但是……我怕東方剛經受了解毒之苦,會禁不住蟬蛻之苦的。”
子車無奇說:“沒關係,我有辦法,我不會讓他再受苦了。”
他正說著,日暮和馮九就出來了。日暮一出來就聽到子車無奇的話,頓時就要氣炸了,說:“你他/媽有什麼辦法啊,你是不是想要替東方承受蟬蛻?”
子車無奇倒是沒有否認,點了點頭,說:“我不想東方再受苦了。等他醒過來,他就能回到肉/身中,沒有什麼不好的。”
王不留行說:“這個辦法不是不行,但是你的身/體也不好。”
子車無奇說:“我能挺得過來。”
王不留行搖了搖頭,沒再說話。
日暮還想要說話,但是馮九把他攔住了,他看得出子車無奇很堅決。
東方渾渾噩噩的睡著,睡得倒是很安詳,他做了很多的夢,但是都模模糊糊,根本看不清楚,就像他的記憶一樣模糊不清晰。
東方在夢中仔細的尋找自己的記憶,但是什麼也沒有尋找到,他忽然覺得很累,然後不清楚的夢也消失了。
慢慢的東方睜開了眼睛,房間裏掛著厚重的簾帳,隻有一點日光泄/了進來。
東方睜開眼睛,迷茫的尋找著,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找什麼,因為他根本不記得,但是心中竟然有幾分執著。
日暮就坐在旁邊,看到東方醒了,真是喜出望外,趕忙拍了拍睡著的馮九。
剛剛才天亮,馮九和日暮守了東方好幾個日夜了,一直都沒有閉眼,馮九似乎有點支撐不住,才睡過去東方就醒了。
日暮連忙問:“感覺怎麼樣?”
東方奇怪的打量著日暮,又看了看馮九,就將目光錯了過去。他記得有一個人……
一個奇怪的人,明明之前就在這裏,他給人的感覺熟悉極了,而且非常溫柔暖,但是現在卻不見了。
東方見到子車無奇不見了,似乎有些個焦躁,立刻就從床/上爬起來了。捆在他身上的束縛消失了,他可以自/由行動,但是身/體竟然疲/軟無比,一下子差點就栽下床去。
日暮和馮九趕忙將他給扶起來,說:“你剛回到肉/身中,身/體虛弱,不要動,老實躺著,真是不讓人省心。”
東方似乎也感覺到了自己的不同尋常,抬起手來看了一眼,驚訝的發現自己的手很奇怪。
東方已經回到了肉/身中,而且蟬蛻已經完成了,他一點也沒有感覺,隻是覺得身/體有些疲憊。這都已經過了好幾日,東方蟬蛻後的皮膚也已經好了,和一個常人無異。
子車無奇給東方承受了蟬蛻的痛苦,如今還在靜養,情況比東方差的多,渾渾噩噩的,每天也隻能睜開一次眼睛,都不知道有沒有焦距,就又睡了過去。
王不留行說子車無奇需要好好休息,不然身/體很可能就恢複不過來了。
東方醒了,然後一直在擺/弄自己的手,看過了手又要脫衣服,似乎想看看自己的身/體。
日暮趕忙攔住他,說:“小祖/宗,你饒了我罷,老實躺著,不然無奇非要殺了我不可。”
無奇?
東方奇怪的看著他,覺得他說的這麼名字很熟悉,但是想不起來。
他想了一會兒沒有頭緒,但是又想到了那個熟悉的男人,立刻又待不住了,非要下床去,他想去找那個人。
日暮覺得自己像是老媽子一樣,正在看孩子,而且還是個不聽話的,特別難伺候。
東方非要下床,日暮攔也攔不住,馮九就說:“讓他走走也好,我們把他看好了就行了。”
日暮隻好點頭,兩個人一左一右的,寸步不離的跟著東方,生怕他突然消失或者遇到什麼危險。
東方下了床,立刻就出了房間,然後漫無目的的左右看著,看了一陣之後,突然就往右邊走去。
日暮趕忙追上,不過東方沒有走遠,隻是伸手猛的推開隔壁的門。
他也不知道隔壁有什麼,但是他能感覺的到。
房門突然被推開了,裏麵的人嚇了一跳。
夷玉和唐風居陪著子車無奇,子車無奇還沒醒過來,正躺在床/上,安安靜靜的。
東方推開門走進去,目光尋尋覓覓,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子車無奇,就是那個他要找的人。
子車無奇沒醒,東方快步走過去,不過似乎有點不適應肉/身,走起來還踉踉蹌蹌的。
東方走到床邊,打量著子車無奇,忍不住伸手去碰他的臉。但是子車無奇沒反應,也沒睜開眼睛,東方似乎有點不高興了,立刻用/力搖了搖子車無奇。
日暮真怕東方把子車無奇給搖散架了,想要上前阻止的。不過下一刻,東方就不搖子車無奇,突然低下頭,在子車無奇的嘴唇上親了一下。其實東方不太懂,隻是尋著上次子車無奇的動作而已。
日暮一瞧,這下子就尷尬了,自己也別上去添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