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喻呈指著一扇一人半高的門,肯定地說。
鼎尊走了過去,站在門外,臉上閃過幾絲猶豫。
“這裏頭有古怪。”他皺著白眉,將手置於門上。
喻呈見他滿臉凝重,當即停下腳步。
“砰”的一聲,那門被鼎尊重重推開,一股渾厚而異樣的氣息洶湧而出。
鼎尊緩緩地走了進去,一個遁隱符在他丹田中靜靜成形,若有什麼意外,他能以最快的速度帶著喻呈一起逃離。
喻呈緊跟其後,小心翼翼地環顧四周。
沒走幾步,二人眼前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血池,無數豆莢一般的物體浮在池中,咕嚕咕嚕地吐著泡泡。
一股腥臭撲麵而來,喻呈厭惡地捂住口鼻。
“是這裏嗎?”鼎尊沒有回頭,用意念問道。直覺告訴他,池中有古怪。
“是。”喻呈回答。
“退後,退到門口。”鼎尊說。
喻呈依言,快步走到門口。鼎尊伸直雙臂,置於胸前,猛然往下一按。隻聽“嘩啦”一聲巨響,血池沸騰起來,池中之水紛紛升至半空,池底亮起一道明亮的紅光。
鼎尊將右手抬起,朝池底狠狠拍去一掌,那個閃著紅光的物體被他擊飛,撞上石牆,滾到地上。他隔空一掏,那物緩緩飛至他的手心。
“原來是飛天石。”鼎尊那緊繃的老臉立刻舒展開來,“喻呈,來。”
喻呈急急趕來,看著浮在半空中的一池鮮血,心中的感覺更加強烈。他走了過去,忍住厭惡,將手伸進鮮血中,掏出了一個細小的東西。那是一個小指大小的豆莢狀胎囊,黑色,長有細小的絨毛。
“是它嗎?”鼎尊問。
喻呈點了點頭,將其緊緊握住,放入懷中。
“這是飛天石,你先收著。”鼎尊將那閃著紅光的物體扔給喻呈。
喻呈接過一看,隻見那石頭上刻著“飛天石”三個小字。
“還真是一看名字就知道用途啊。”他不禁笑了起來。
鼎尊將手臂重重放下,懸在空中的血液重新落入池中。
“不出幾個月,這些胎囊中又會出現新的赤須,反正梁子是結下了,為何不將其通通殺死?”喻呈疑惑地問。
“赤須若是滅絕,那些以赤須為食的物種就會失去食物,也將遭受滅頂之災。”鼎尊轉目看著喻呈,眼中露出一絲狡黠,“殺也殺了,燒也燒了,搶也搶了,該走了。”
他從鼎中出來之後一直沒有遇到過真正的對手,這次狠狠地打了一場,心中好生滿足。
喻呈朝門外走去,邊走邊問:“從哪兒出去?”
“當然是原路返回了,你個笨小子。”鼎尊敲了敲他的頭。
“師父,您怎麼突然變得這麼不正經了?”喻呈嘿嘿一笑,轉頭問道。
“為師哪裏不正經了?”鼎尊假裝嚴厲地喝道。他蒼老的臉上帶著幾分得意,儼然一個打了勝仗的老頑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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