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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名夥計喜孜孜揣著金幣回轉客棧不提,再說韓山烈,他騎著叱雷一路疾行,功夫不大一人一馬已出了詹州府的南門,縱騎上了官道放馬狂奔。
坐在風馳電逝但頗為平穩的鞍座之上,任叱雷狂奔帶起的勁風將身後大氅吹拂得獵獵震響,韓山烈心懷卻是大暢。
若在前世,他又如何可領略這等縱馬橫行,馳騁天下的豪情逸興?又如何可體驗這等一言不合,拔刃即起的英風偉烈?雖出道不過兩月的時間裏他已幾度遇險遊走於生死之間,但骨子的不安分性情卻也全然被這種縱橫天下的冒險生涯盡情激發,在這裏,才是如他這種生性不安分之人的最佳土壤,才是最適合他的生存環境。
尤其,這裏是冷兵器橫行的武道世界,不管有多大的仇怨,有多少的紛爭,但真正要在肉體上消滅對手就需麵對麵的搏殺狠鬥。盡管這裏與前世一樣,也同樣有著花樣百出的陰謀詭計,但最終想要滅除對手,正麵搏殺卻也是必不可少的手段之一。
如此,韓山烈就去除了一個最大的顧慮,就是不必擔心象前世一樣,不知什麼時候從千米之外甚至更遠的地方忽然飛來一顆子彈,將他於無聲無息沒有反應的情況下滅殺於街頭。在此地,雖同樣也有善於遠程攻擊的後天先天武者,或修為高者甚至能在萬米之外以弓弩射殺於他的強者存在,可最起碼他自己也有了提升強化自身的手段,若能在這條路上持續走下去,韓山烈堅信,對他未來所能構成威脅的人或物也將越來越少,直至有一日站到頂端人群之中,將威脅減到最低。
故從以上的想法來看,韓山烈卻是一個危機感很強,但骨子裏又很不安分的一個人。之所以擁有如此看似矛盾的性格,卻與他前世的生存環境及職業有著分不開的關係。事實上不安分是韓山烈天生自帶的性情,危機感卻是由後天的環境職業所養成。畢竟一個**大哥若沒有點危機感,那麼在那種波瀾軌跡的**生涯裏,怕屍體也早都橫在街頭巷尾,不會象他從前那般活的那麼滋潤。
腦中胡亂的思緒百轉,但身下的叱雷卻馬不停蹄,一路順著官道縱蹄直奔,卻直向北平府奔馳而去。此去,自然是奔宗府總堂回返,從那日歸家到至今離開詹州府,韓山烈在外卻已又停留了近十天的時間。而距離宗府總堂發出的二級召集令所規定時間,他卻隻剩下六日的期限了。
但也無妨,以叱雷的教程及兩府之間的路程,有三日時間卻盡可趕回宗府了。
於是,一路上人馬不停,除了吃飯休息外韓山烈卻隻是縱馬急趕,終於第三日正午趕回了韓氏宗府總堂,回到了從前所居的小鎮之上。
將叱雷在鎮外的馬匹存放處放好,韓山烈提著兵刃和包裹進了小鎮,卻直向堂口派駐鎮上的執事弟子所居處行去,到那又重新以五十金一月租下了一座獨門獨戶的四合小院,領了號牌便一路尋去。
“韓山烈……”一聲招呼喊住了正在依門號尋房的韓山烈。回頭看去,卻是那原本合居的韓森三人。
“你們也在。”韓山烈招呼了一聲。
“嗯!”韓森點點頭,問道:“韓山烈,你才回來?接到了宗門召集令沒有?”
“接到了。你們也都接到了?”韓山烈反問道。
“是啊!我們還是在三天前回返宗府的路上,被分堂的執事弟子尋到送的令牌,也不知這麼急召回我們有什麼大事?”矮胖的李新宇接口道。
“我也不知,但宗府既然發出二級召集令,想必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需我等效力了,再等幾日自會知曉。”韓山烈微笑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