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似乎沒有改變,一切又似乎變了,紅袍人茫然地坐著,宮純卻恢複成原來的樣子。
他的眼神中滿是冷酷,詭魅的笑了笑,化成一道黑影,憑空消失了。
火鳳凰難以置信地看著,看著他由幼童變成人,那一張熟悉的臉。
鳳芩也聞聲趕來,連忙將火鳳凰拉開躲到一側。
紅袍人沉默了許久,突然站起來,走出客棧,向天喊道:“你為什麼騙我,為什麼?”
可沒人回應,夜色蒼茫,卻也恢複了最初的平靜。
“他怎麼了?”火鳳凰疑問道,“我怎麼看不明白?”
鳳芩也搖搖頭,他也鬧不明白,紅袍人這是怎麼了?
片刻之後,他慢慢地坐下,坐在門檻之上,突然看著天際,微笑道:“今夜的月色真美啊,可是那麼短暫……”
他聲音慢慢地變弱,身體就好像腐朽的枯木,一塊塊地分裂,落到地上,化成灰,隨風飄散,一無所有。
整個客棧癱倒在地的魔兵此刻慢慢化成黑煙,飄散而去。
老板和夥計也化成煙,整個客棧,就剩下父女二人,還有數十名嚴陣以待的龍旗衛。
左耳走過來,向鳳芩施禮,微笑道:“老先生,咱們又見麵了。”
“是啊。”鳳芩道,“左大俠不僅武功高強,沒想到,對付邪魅,也不在話下。”
“厲害的不是我,而是刀。”左耳將銘刻著生死符的樸刀遞給他看。
“這符文,老朽也看不明白。”鳳芩滿是疑惑道。
左耳無奈地笑笑,帶著他和火鳳凰走出了客棧,直到無人處。
他才開口道:“今夜的事,老先生是第一次見到吧?”
“是啊。”鳳芩道,“老朽活了這麼大年紀,也不曾見過,你的那位兄弟,是你的上官?”
“是當朝駙馬爺宮純,已故驃騎大將軍宮雲天獨子。”左耳道,“不瞞老先生,我也是第一次見。”
“爹,天似乎變回來了?”火鳳凰看著天際,疑問道。
“這隻是個開始,到大名府,肯定還會有更大的場麵等待我們。”鳳芩道,“宮純不是凡人,對不對?”
“先生,你都看不出來,我怎能看得出來。”左耳搖頭道,“甚至今夜的龍旗衛,都變得不太一樣,似乎跟平日裏所見大不一樣。”
“是啊,凡人怎麼會跟妖魔對抗,今夜那些兄弟如有神助。”鳳芩道,“左兄弟,你們此次來大名府,所為何事呢?”
“近些年,大名府時常有人衰老而是,我們懷疑有妖邪作祟,所以統領親自過來,再者,他要為北蔭堂主人賀壽。”
“他認識沈平?”鳳芩疑問道。
左耳道:“應該不認識,但沈平的兒子,沈千羽確是龍旗衛戰將,估計是千羽邀請的。”
“千羽,他是龍旗衛,可龍旗衛是什麼?”火鳳凰疑問道。
左耳道:“你也看到了,都是些奇人異士,我曾以為自己的武功已然在江湖之上算是一號人物,可是進去以後,別說沈千羽,就是十三個中年紀最小的那個十五六歲的陸芒青,我都毫無招架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