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近兩年才是,以前是人家的。我們兩口子把它盤下來。”秀奶奶微笑道。
“這樣,那之前那個掌櫃的,是不是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牧靜卉問道。
“不是。”秀奶奶道,“是個糟老頭子,比我們家老頭子還要老點。”
“這樣...”牧靜卉問道,“那你老知道現在這個老掌櫃去了哪兒?”
“死了。”秀奶奶歎息道,“他孤身一人,死了之後,便把這個酒家送我們,我們本來是鄰居來著,隻因為我家老頭子幫了他數十年。”
“原來是這樣。”牧靜卉道,“那這些夥計是不是還是他留下的?”
秀奶奶道:“嗯,他們都是孤兒,我們兩個老人家也無依無靠,就湊成一家子,對付過唄。”
牧靜卉頓時有些失神落魄。
“天熱,你歇著吧,你是住客,怎麼還幫店家幹起過來,你先回房去,我等下給你送點忘憂酒,讓你好好地睡一覺。”老人微笑道。
“那就多謝了。”牧靜卉有些無奈離去。
老人看著她,無奈地歎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可憐那,那孩子怎麼那麼倔呢。”
※※※※
酆樓歸來,卻見自己妻子在用酒澆愁,醉倒在桌上。
連忙喚醒她。
她嘟囔道:“我以為找到希望,卻又是一場虛夢。”
“怎麼了。”酆樓道,“問什麼了?”
“什麼都沒用。”牧靜卉道,“她也不知道這酒方是怎麼來的或許隻是湊巧罷了。”
“那你也不該喝成這樣子。”酆樓無奈道:“找不到就繼續,或許他自己想通了,就會回家。”
“那他一輩子不回家怎麼辦?”牧靜卉痛哭道。
酆樓無奈地坐下,他也不知道怎麼辦。
酆若蝶蹦蹦跳跳地回來了,微笑道:“娘,我發現一個人,可能是哥哥,我已經將這酒樓上下都弄清楚了。”
牧靜卉頓時酒醒大半,激動道:“誰?怎麼又是可能呢?”
“因為他易容了。”酆若蝶道,“二哥經常玩易容,所以我知道,王四哥哥的脖子那麼黑,臉卻那麼白,所以,一定易容過,而且,他對我很好,他說了一句‘都這麼大了啊’。他肯定是知道我的,所以我想,他就是哥哥。”
“這麼說,他八成就是。”酆樓道,“那我去看看。”
“我也去。”酆若臨道,“娘也一起吧。”
可話沒出口,她又睡了。
隻好他們父子去了。
可是找遍酒家,也沒有見到他了。
酆樓隻好去問寶爺。
寶爺道:“他出遠門了,要後天才回來。”
“出遠門了?做什麼去?”酆樓一驚,“你確定他會回來?”
“去給我的一個老朋友送點東西。”寶爺道,“後天就回了,他的所有東西都在這兒,如何不回來。”
“這樣啊。”酆樓無奈道:“那他回來,麻煩告訴他,我想見見他。”
寶爺似乎想說什麼,但又猶豫了,許久才道:“你們去休息吧,等他回來了,我會跟他說的。”
“多謝了。”
酆樓這才伸手施禮,帶著酆若臨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