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素雁疑問道。
素鴻道:“那時候的他,跟平時完全不一樣,幹淨整齊,挽著長發,一身素白長袍,手中帶著一把長劍,真的很是俊朗,在那之前,我一直把他當成孩子,可那一天以後,我便喜歡上他,原來在浪蕩不羈的背後,他還有這樣的一種身份。”
“長劍?”素雁道,“他不是用刀嗎?”
“不是的,就是長劍。”素鴻道,“後來我也逐漸的明白,他就是魅影,是他一直在當賞金獵人,養活我們,這也就是為什麼,三年前,他來了,我們的生活不再那麼拮據。”
“魅影。”素雁道,“他是魅影。”
素鴻道:“是啊,所以我們喜歡的其實是一個人,我們姐妹,注定什麼都要喜歡的一樣。”
素雁看著她,無奈道:“誰知道以後會怎樣,如果大家都平平安安的,我祝福你們。”
素鴻淡然笑道:“誰知道以後如何,但我什麼都可以讓給你,他卻不行,最多分你一半。”
素雁苦笑道:“聽姐姐的,隻是我們還是要先把爺爺救出來。”
素鴻無奈道:“前些日子,請了城中的神醫雲來為爺爺診治,他說爺爺的大限將至,所以我想,爺爺做這個決定,經過深思熟慮的,他怕是沒有機會再回來了。”
“那小三兒的仇人就是皇帝?”素雁道,“皇帝為什麼殺他的家人?”
素鴻搖搖頭,無奈道:“這我也不知道,隻能等著看接下來的事。”
她的麵容又頓時滿是憂愁。
夜。
天地異常肅殺,暗雲層層疊疊,萬籟俱寂。
包小豆帶著衙役們焦急地在驛館外等待著,範一帆已然進去,求見曾在宗。
範一帆亦是老夫子的學生,自然也是曾在宗的同窗,但同窗相見,卻沒有絲毫的溫情。
彼此怒目相對,縱然隻是個捕快,麵對曾在宗,他並沒有任何畏懼。
他痛斥道:“這麼多年了,你依舊不知悔改,你不要忘了,你有今天,是誰幫的你。”
曾在宗道:“範一帆,你別忘了,你隻是個小小的捕頭,敢跟本部如此說話,要見老太傅的是皇上,不是我。”
“那為什麼會是你來。”範一帆道,“你別以為你是什麼心思,我不明白,你最好保證恩師能夠平平安安的見到聖上,我也知道,恩師的那份名單有你有我,我們都是先皇太子的舊人,誰也逃不掉。”
曾在宗道:“本來我不想殺你,還有恩師,可如今,實在是你們逼我。”
他的目光,突然變得異常的冷酷,把手一揮,從門外來了兩個人。
“你要做什麼?”範一帆急道。
曾在宗道:“你覺得呢?你一個補頭,死活與否,又有什麼關係。”
“老師要是出事,聖上就會接到那份名單,你對我怎樣,我不在乎,但你...”範一帆警告道。
曾在宗冷笑一下,拿了張紙,在他臉上晃了晃道:“你以為他真敢遞給皇上嗎?你以為誰都跟我作對嗎?你以為不敢殺老頭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