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娘笑道：“這糕點確實是你娘學著做的。”
“她哪會做啊，是幹娘你做的吧？”宮純笑問道。
鬱娘搖搖頭，笑道：“真是她做的，她特地跟我學，想給你們做點吃著，要說她這輩子也沒現在這樣，喜歡進廚房，就是為了，你上回說喜歡吃糕點。”
“然後她就做了？”宮純笑問道，“那能吃的呢？”
“能吃的就不會放這麼多天，不能吃，又舍不得扔。”鬱娘道，“那味道，你要是嚐過，一輩子難忘。”
“最多糖放的多了，或者少了，我看做的挺好看的，應該還湊合吧？”宮純笑道。
“你大概是沒吃過鹹得發苦的還還帶著蒜香的糕點吧？”
宮純笑笑，柔聲道：“母親看來不止五穀不分，而是什麼都分不清楚。”
鬱娘點點頭：“她這輩子哪裏做過什麼家務。”
宮純點點頭：“因為有你呢，我最喜歡吃你做的糕點了。”
鬱娘道：“那明兒我就做些吧，最近總是沒動。”
“那怎麼行。”藍影的聲音從裏頭傳來，宮純轉身看去，卻見她笑吟吟地走出來，道：“明天我再練練手，我就不信了，還有我做不成的事。”
宮純笑道：“還是不要浪費呢，你糖和鹽都分不清楚，甜品還能加大蒜，叫我如何去相信你的手藝。”
藍影笑道：“不吃也得吃。”
她低頭看著桌麵上，疑問道：我前天做的呢？”
“送給皇帝吃了。”宮純笑道。
“挺好的，就讓他吃吧。”藍影笑道。
鬱娘亦笑了，三人齊笑一堂。
可是有人卻笑不起來，皇帝拿著牛公公拿回來的糕點，小口地咬了幾口。
他皺著眉頭，把它吐出來，無道：“什麼味道啊？”
“鹹了。”牛公公也嚐了一口，吐出來，道：“這似乎是鹹口的糕點就是鹽放多了。”
“不止吧，似乎還有一股怪味？“皇帝道，“什麼味？”
“蒜香味。”牛公公低頭道，“皇上沒吃過，怕是不適應。”
皇帝想了想，又拿起一枚糕點，細細地品位。
許久，他笑道：“果然，別有一番風味，朕真的從來沒吃過這種味道的糕點。”
“老奴也沒吃過。”牛公公道，“天色不早了，皇上該休息了。”
“唉，佳人不在，如何安眠啊。”他惆悵道，“你退下吧，我等會兒睡了。”
牛公公欠了欠身，便退了出來。
他沒有回房間，而是徑直出了竹園，上了轎子。
繞過幾條街，落在青衣樓前。
他走到門口，便有仆人出來接他，帶著他一路走到內廳。
紫袍人，此刻他沒有帶麵具，有著跟牛公公一樣的麵容。
“你來了啊。”紫袍人道。
牛公公道：“你不也是嗎？”
紫袍人點點頭，揮手示意道：“走吧，娘娘在等著你。”
“嗯。“
兩人沒有太多的話語便一前一後，往內園去了。
佛堂中。
婦人聽到腳步聲，停下了轉佛珠的手，柔聲問道：“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