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六十一 你根本不懂藝術(1 / 3)

今天李歡沒什麼特別重要的事情,陳雪讓他一起聽課他就來了,黃教授給菲奧娜引薦完了之後,他也上自己的課去了。菲奧娜剛剛拿到聘書沒什麼事兒,索性跟著李歡和陳雪一起打發時間。反正現在這位學霸吸血鬼最大的興趣就在李歡身上,讓她去幹點別的事情,她也提不起興趣。

索性就跟陳雪和李歡一起去選修課。

所謂的選修課,是指高等學校各學科、專業教學計劃中規定的由學生自行安排選習的課程。與“必修課”相對。後者指在規定的範圍內選修的課程,如必須在指定的若幹組課程中選修一定組數的若幹課程,或在若幹門指定的課程中選修一定門數的課程;前者指不加限製,由學生自由選讀的課程。

李歡在大學裏選修的是播音主持,現在想起來挺傻的,因為他那個三流大學專業培養導遊,導遊就要求口才好,結果學了屁用沒有。

在李歡的印象中,選修課普遍人都不多,但今天跟著陳雪進教室一看,能容納兩三百人的階梯教室竟然幾乎被坐滿。而且放眼望去,大部分都是年輕女生,男生的數量不足十分之一。女生們眼裏也帶著期望,看起來不是來上課,是來應援的。

“這老師要多有魅力,才能吸引這麼大一幫女生。”李歡感歎。

“嘻嘻,因為他挺帥的,所以好多女生都喜歡來聽課,我最近對文藝複興感興趣,所以也來聽。”陳雪說道。

“小雪都這麼說,那是要聽聽看。”李歡點頭。

很快,從門口走近一個大約三十歲左右,說年輕不算年輕,說中年又不算中年的人。他穿著一身亞麻色的格子襯衫,帶著金絲眼鏡,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頭發梳得整整齊齊,一派儒雅模樣。李歡下意識地點點頭,怪不得這麼多小女生著迷呢,在這個大叔是寶貝的年代,這種青年跨越中年的,事業有成而且還一派儒雅模樣的男人,最得小姑娘喜歡了。

男人一進教室,教室裏頓時一片鴉雀無聲,他將放在講台上,輕笑一聲:“好了,大家不用這麼安靜來迎接我,我的課上,是鼓勵大家自由發揮,不是讓大家死記硬背——而且咱們這是藝術曆史,講的是理解,也沒什麼需要死記硬背的,我宋子瑜最不喜歡那麼死板了。”

台下一片哄笑。

“挺好,這位宋子瑜導師,講課的風格還很潮流。”李歡評價。

這節課講的是西方文藝複興時期的藝術流派,光聽他講課,李歡雖然聽不出對錯,但條例明朗,口齒清晰,講課的水平真心不錯。

所謂文藝複興,是指發生在14世紀到16世紀的一場反映新興資產階級要求的歐洲思想文化運動。這個概念在14-16世紀時已被意大利的人文主義作家和學者所使用。當時的人們認為,文藝在希臘、羅馬古典時代曾高度繁榮,但在中世紀“黑暗時代”卻衰敗湮沒,直到14世紀後才獲得“再生”與“複興”,因此稱為“文藝複興”。

文藝複興最先在意大利各城市興起,以後擴展到西歐各國,於16世紀達到頂峰,帶來一段科學與藝術革命時期,揭開了近代歐洲曆史的序幕,被認為是中古時代和近代的分界,同時,文藝複興是西歐近代三大思想解放運動之一,其中湧現了不少著名的藝術家——比如說著名的文藝複興三傑,達芬奇、拉斐爾、米開朗基羅,不僅在藝術上有極高的成就,同時還是近代思想啟蒙運動的領導者。

如果換了一個月之前,李歡聽著課能聽得睡過去。

不過按照納粹掠奪藝術品的尿性,他虛擬空間裏的那一批珍貴藝術品多半和文藝複興時期有關,所以今天李歡破天荒地做了一次好學生。宋子瑜導師講的東西,他一邊聽,一邊在虛擬屏幕上分析,倒是也得到了不少啟發。

“純粹胡扯,文藝複興哪裏是這樣的。”菲奧娜聽了一陣忽然開口。

“哎,你都活了五百多年了,跟一個普通人計較個毛啊。人家知道的曆史,肯定和你自己看到的曆史不一樣,得有一定的包容性。”李歡嗬嗬一笑:“你是從文藝複興時期活過來的,肯定比他知道的多。你知道那些東西講出來也沒人相信,考試要是讓你去考能畢業都不錯了。”

“就是,菲奧娜姐姐,他在西方藝術曆史課中,已經講得算不錯的了。”陳雪也點頭。

“可是教學講究嚴謹呀。”菲奧娜聳聳肩。

“對了,我還忘記提醒你了,有些東西你知道,但普通人是不知道的,所以你以後講課的時候……也要分分內容,明白吧?”李歡說道。

菲奧娜這個家夥,是個妥妥的學霸,可她腦子裏的裝著的知識有很多都是所謂的“禁忌”,也就是不能讓人知道的,或者一旦被掀開,絕對會引起軒然大波的。

“我又不傻,我在克利夫蘭工程學院做過博士生導師,主人你也太小看我了。”菲奧娜撇撇嘴:“我隻是私下跟你們說而已。”

“你給我滾……”李歡這種學渣就是聽不得學霸炫耀。

三人在後麵開小會,沒想到被前麵宋子瑜在講台發現了,他停下了講課之後,敲了敲黑板:“有同學如果不喜歡聽我的課,可以出去,請不要在我的課堂上開小差,影響其他的同學。”

“看,被說了吧。”陳雪吐吐舌頭。

“嘿嘿,我就不適合聽課。”李歡抓了抓頭。

學生上課說說小話很正常,現在又不是初中高中,大學的課堂本來就相對自由,而且還是選修課。不過這位宋子瑜導師很顯然在意自己的權威,前麵說的那一番“不要死記硬背”的屁話,估計早就被拋到腦後去了。

看到自己敲了黑板之後,李歡三人還在低聲細語,他不悅地指名道姓了:“陳雪同學,今天你帶來了兩位旁聽生……看樣子,不是咱們學院的吧?我不介意有人在我的課堂上旁聽,但是在聽課的時候請保持安靜,否則我就請你們出去。我知道,你的身份很特殊,在大學還沒畢業的時候竟然公然訂婚,學院能容忍你,但我的課堂上不行。”

陳雪被說的低下了頭去。

李歡不樂意了。

的確,大學是有學生不畢業不能結婚的規定,但其一,陳雪的身份的確比較特殊,其二,她也不是結婚,是訂婚,不算違規。不過李歡覺得,就算這位導師有什麼對別人有什麼意見,也不應該在這種公共場合下把這種私人事情拿來說事,這就有些傷人了。

可想想看,他之所以這麼說,也是為了維護自己在課堂上的權威,所以李歡也就沒說話。

沒想到李歡不說話,台上那位更來勁了:“旁邊那位,是陳雪的未婚夫吧?學校裏早就傳的沸沸揚揚了,聽說你很有錢,還是個軍官……你們在校園外麵怎麼恩愛我不管,但在我的課堂上不行。藝術是神聖的,請不要懷著遊戲的心態來玷汙它,我的課你們以後也不要來了,你們根本理解不了什麼是藝術……陳雪,你還算是黃老的得意門生,我都不知道黃老是怎麼看中你的。”

“我沒有……”陳雪弱弱地反駁,她的性格雖然開朗了不少,但麵對導師的指責,隻能弱弱地辯解。

“行了,不要再說了,不要影響其他同學聽課。”宋子瑜不悅地說道。

“這貨怎麼這麼囂張啊!”李歡這下有些生氣了:“這些事情很私人,有必要拿到課堂上來說嗎?我有錢怎麼了,我有錢也沒天天喊著我有錢啊,這跟我是軍官又有什麼關係。走,這樣的課不聽了,咱們去黃老那邊,我寧可聽聽地理地質,也聽不得別人在這裏裝逼。講的都特麼是錯的,牛逼什麼!”

李歡這話是說給陳雪和菲奧娜聽的,但聲音稍微大了一點,階梯教室又十分安靜,這句音量不大的話,竟然傳到了宋子瑜的耳朵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