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到最後一批島民和遊客離開之後,歐洲特殊執法機構總會傳來一個特別的命令。這個命令是來自歐洲特殊執法機構總會最高聯席會議的直屬命令。最高聯席會議是歐洲特殊執法機構的最高行政機關,總共九人,這九人是歐洲特殊執法機構成員國裏,最強的九個國家派出的代表,代表了歐洲特特殊執法機構總會的權威。
在小事情上,總會有會長,也就是貝拉米發言或者做決策,隻要聯席會議不出麵反駁,那麼貝拉米的意誌就是歐洲特殊執法機構總會的意誌。但如果聯席會議出麵反駁,那麼就得聽聯席會議的,聯席會議的權利大到什麼地步呢——他們特別命令裏,罷免了貝拉米的會長職位。
“罷免!?”李歡都聽懵逼了:“你不是最大的麼?你怎麼還會被罷免?而且什麼時候罷免不行啊,這個時候來罷免你,他們是腦子有問題麼,是麼?是分不清現在是個什麼情形麼?我們屁股下麵坐著一顆世界上最大的定時.炸彈,這個時候來玩這個?”
“是可以罷免我……”貝拉米從自己的終端收到了信息,在給李歡解釋了聯席會議的作用之後,看著下麵的信息說道:“他們行駛的是緊急動議權,聯席會議是可以罷免我的。”
“他們既然能罷免你,肯定你當初上位,也是經過投票了的吧?”李歡有些蒙:“我不懂了。”
“這有什麼好想的,我當初上位是謝爾曼公爵推我上位的。謝爾曼公爵是裁判所的裁判長,聯席會議議長,而且你想想,他經營了多少年,跟他有關係的根深蒂固盤根錯節,他隻要提出動議,一般人是不敢反抗的。”貝拉米皺著眉頭:“我雖然是會長,但我上位時間斷,沒什麼根基,現在謝爾曼公爵退位快兩年,前一次的大清掃裏麵,盤根錯節的關係全部被毀了,所以他們才這麼肆無忌憚。”
“可他們沒想到這麼做的後果麼?”李歡更是蒙了:“現在什麼情況啊。”
“嗬嗬,他們怕是早就有這個想法了,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已經有聯席會議的代表朝著這裏來了。”貝拉米冷笑:“他們既然以為能鎮壓這個情況,那就讓他們來吧……”
貝拉米猜的沒錯,聯席會議的代表,法蘭國科米爾親王乘坐的水上飛機已經達到了亞速爾群島一百海裏之外的上空,還有十幾分鍾就要降落了。
在這架飛機後,還有四家大型水上飛機,漆黑的機身,統一噴塗了歐洲總會的標識。這五駕飛機一路從歐洲總部起飛,到這裏一路上無視歐盟任何國家的防空識別區,以幾乎是直線的速度直飛亞速爾群島。龐大的水上飛機撕裂夜色,螺旋槳帶起的狂風,將雲層吹散。
科米爾親王看著遠處的海岸線,臉上帶著說不盡的愉快神色。
一箭雙雕!一箭雙雕啊!
真是老天爺都給機會,這次不僅能弄到一套可能創造人類曆史的能源係統,還能一舉把貝拉米和她的“匪幫”給弄下台!
其實一開始貝拉米上台,就是強行上台的。
就好像貝拉米自己知道的,謝爾曼公爵用自己的勢力,強行把貝拉米推上了會長的位置。謝爾曼公爵在歐洲根基之深一般人根本無法想象,聯席會議裏的人不敢得罪他,而且貝拉米又適時處置了一個“天災”——雖然
大家都知道這個天災被鎮壓是幾個人共同努力的結果,但李歡是亞洲那邊的勢力,謝爾曼公爵自己認慫將功勞全部給了貝拉米,貝拉米上位是自然而然的道理。
一開始貝拉米上位,大家本著給謝爾曼公爵麵子,不好說什麼。
但貝拉米那嫉惡如仇的性子真是個她自己惹了大麻煩。
歐洲總會是個什麼機構呢,存在了起碼有五百年以上了,越是古老的機構,越是臃腫繁雜,貝拉米一上任就大刀闊斧進行改革,把所有混日子的人、關係戶、身份有可疑的人弄走了,然後招進來一批行動力特別強的新人,這就將幾乎一半以上的人得罪了。身份可疑的先不說,混日子和關係戶一動,必然動到某些實權派人物的蛋糕。
不過那時候謝爾曼公爵的餘威尚在,所以大家隱忍了。
接下來,因為暗日的事情,貝拉米又進行了一次大清洗——這次清洗更加徹底,貝拉米嫉惡如仇的性子讓她寧殺錯別放過,因為一個壞人留在這種國家執法機構裏,造成的結果肯定比誤傷一個好人要來的恐怖得多。
進行了兩輪清洗之後,基本上除了那些真正養老的,少數正派的,貝拉米得罪了所有人。但她第二輪清洗是打著清洗暗日的名義來的,誰也不敢跳出來生懟——幹暗日是政治正確的事情,誰生懟容易把自己陷進去。
不過從那時候開始,他們就一直在找機會彈劾貝拉米了。
沒想到機會這麼快就來了。
暗先生被抓之後,暗日的事情告一段落,本來眾人以為要找下一個機會了,可沒想到在暗先生被釘死時候,亞速爾群島還出現了天災——而且這個天災是貝拉米到場之後發生的。聯席會議除了英國代表之外,其他八人統統表示貝拉米有可疑——為什麼她去哪裏,哪裏就有天災呢——雖然是條狗都能聽出來這個邏輯有問題,可八個聯席會議代表一起強行邏輯,那邏輯再強行也都隻能說是正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