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斯一把扯住田下下巴上的白胡子,“臭老頭,別以為你跟我裝傻賣糊塗我就會放過你,我就相信你是真糊塗,等你下一次醒過來,我要親自審問。”
田下被揪地哇哇叫,一個勁兒地求饒。
“我們回去吧,爺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醒過來,呆在這裏也沒有什麼用。”玩笑過後夏洛裏安冷靜了下來。
奈斯聽了鬆手也不忘在拉一把田下的白胡子獨自走了。
回到書房,夏洛裏安攤在椅子上像是個剛剛幹了好多事透支了的狀態。
這一路回來,一直再回想起田下說過的話。德羅撒多的毀滅與建立,內部戰爭到統一,這其中的牽連是什麼,那個主要的關鍵是誰,加西亞能地位超過其它的原因,那個帶有印記的神秘男子又是誰。
真是一團亂麻,夏洛裏安頭疼地按了按太陽穴。餘光掃向手中被十字分割成四塊的印記,又是一陣頭疼。
還是帶雙手套遮一些比較好。
“扣扣”門那邊傳來低沉的敲門聲。
“請進”
“少爺,這是紅夫人的信。”白小姐恭敬地端著托盤,托盤上麵一封用蠟油封好的信。
紅夫人?
那個多年沒有聯係過的姨媽嗎?她是母親的妹妹,身份也是非常尊貴的,在記憶裏她當初拚了命地嫁給了一個平民。
因為也是王室,所以她的配偶又可以成為****,可是紅夫人卻什麼也不要,選擇了一個偏遠的地方生活。也就在前幾年聽說他的伴侶因為生病去世了,從此便失去了聯係。
今天怎麼突然來信了。他有些奇怪,想想算起來也有五六年的時間沒有走動過,今天是他成人禮的日子,可是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來信。
他拆開信:“小安,多年未見,你可安好?因身體不適無法前來祝賀,特寄來信件恭賀今日成年。紅夫人”
身體不好?記憶裏的姨媽雖然概念很模糊,但是存在於樂觀大方的印象,也不像母親一樣身子瘦弱。
他心一揪,信被緊緊地攥在手裏。“準備馬車,我要去紅夫人家。
白小姐驚訝道“少爺,紅夫人的住所可是駕馬車都要好幾個鍾頭,這都下午了晚上回來太危險了,而且吉爾還在昏睡,沒有人服侍您怎麼行。”
“沒關係,如果太晚我就在紅夫人家裏住下了,給我配一個車夫就好,不許人跟著,太招搖。”
“少爺····”
白小姐深知少爺做了決定一定是沒辦法改變,也隻好遵命就是。
“對了,如果任何人問我去了哪裏,務必保密。”
“是”
奧吉一向反對加西亞和紅夫人之間的聯係,從前也是在書麵交往,她每一次來信都惹得叔叔大發雷霆,信件都是隨手扔在垃圾筐裏。
他自己也是偷偷地撿起來看,然後再燒掉。
夏洛裏安命人準備了一些簡單的禮物裝在馬車上,就當是侄子拜訪姨媽的見麵禮吧。
“噠噠噠…………”隨著噠噠的馬蹄夏洛裏安啟程了。
望著窗外的城堡,呆在這裏麵的歲月像是一個世紀又一個世紀,每天規律可循的日子讓他有點厭倦,恰好趁這個機會出去散散心也不錯。
“嘣···咚····撕····”買車後麵有聲響,起初是聲音很小,隨著馬車顛簸越來越厲害,後麵的聲音越來越來響。
難道是禮物掉下來了?
夏洛裏安爬上座位往後瞅了瞅,眼睛睜得溜圓,“我的肉………你怎麼能偷吃我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