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頭山?斷頭崖?斷頭台?”
邱索舉目四望,不禁撫掌大笑,說道:“好名字!與此地景致甚是相合!你看這山,還真像被人一劍斬斷了頭顱!這名字取得妙極了!好!”
“好?哼!臭小子,你難道不怕自己在這裏斷頭嗎?”
胡駝子陰惻惻地說道。
聞言,邱索回身看著胡駝子,一臉嚴肅,雙眸裏瞬間冷若寒霜,一股殺氣噴薄欲出。
在這樣的目光注視下,胡駝子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噤。
“胡駝子,你說的是認真的?”
邱索冷聲問道。
胡駝子漲紅了臉,脖子一梗,說道:“我,不,老子,老子說話從來都是一口唾沫一個釘,絕無虛言。”
“好!”
邱索從平台上飛身而下,身形瞬間已經逼到胡駝子跟前。
胡駝子隻感覺一陣疾風倏忽掠過,他僅僅眨了個眼的功夫,再睜眼就發現邱索的一雙明眸正在自己麵前,靜靜地盯著自己。
胡駝子心頭一顫,雙足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三步,緊接著,就有一股強烈的尿意想要從身體的某處湧出,他拚死忍著!
千萬不能尿啊,被打死事小,被嚇尿了,那可連死都不如了!
眼前這個年輕人神出鬼沒,簡直太恐怖了!
在胡駝子拚命憋尿的同時,邱索已經看到他們出來時經過的那個風口裏,有人影一閃而過。
邱索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神態倒放鬆了許多。
“胡駝子,本來你說我們都是癡癡呆呆的人,有可能成為朋友,我很高興,沒想到,一轉眼,你就要把我當成敵人了!真可惜!”
“哼!各為其主,你休怪我。昨夜我好心讓你走,你偏要與我糾纏,現在好了,天色已亮,你想走也走不了啦。”
“二月二,龍抬頭?”
“正是!”
“胡駝子,地龍幫究竟是一群什麼人?”
“一群已經死了的人!”
……
太陽升起,斷頭崖上一片金光燦燦。
邱索看著胡駝子映在地上的影子,笑問:“你也死了?”
胡駝子神態黯然,過了半天才說道:“與死無異。”
斷頭崖上,烈風陣陣,嗚嗚作響。
邱索點點頭說:“胡駝子,你們地龍幫與樹屋裏的白家有何冤仇?”
“怎麼,你要插手?”
“談不上插手,隻是,我與白家小姐聊的投緣,她突然失蹤了,我總該過問一下,你說是不是?”
胡駝子看著邱索,覺得這年輕人倒也不像是一個不講理的混人。
“那小丫頭不自量力,以為有老貓的幫助就能把我們趕盡殺絕。她太貪功了,深入到我們地龍幫的禁地,在子時之前沒能出來,就被困住啦!”
“你是說,白家小姐和老貓秋水都被困住了?”
“那隻老貓被禁地裏的機關暗算,已經命在旦夕啦!至於那小丫頭,哈哈,也被禁地裏的毒氣籠罩,雖然她有三清丸護身,不過,我料定她熬不過今天白天。”
“什麼?”
邱索驚了。
他這才知道,原來白家小姐和老貓真的出事了。
事不宜遲,邱索厲聲喝道:
“胡駝子,快帶我去禁地!”
“想得美!老子才不會引狼入室!姓邱的,你小子聽我一句勸,現在跟老子服個軟,老子還能放你一馬。再過一刻,哼,這斷頭崖就將是你的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