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汪洋痛叫著捂著手指,額頭疼的都冒汗了。小腿骨上也火辣辣的疼,但他卻不敢有一絲的大意,盯著黑衣人的地方,雙腿一蹦一跳的挪到了黑衣人落下的短刀邊上,不露痕跡的將短刀握在手中,心中大定。
在基地,沒重生之前,汪洋還沒有過與人交手的戰績。除非他活膩味了,跟鋼鐵外殼的機器人去肉搏。這麼蛋疼到碎成八瓣的傻事,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去做的。
重生之後,汪洋先是稀裏糊塗的被拋棄在路邊。
不僅被打劫了,還被毒打了一頓。
好在身體強壯,加上沒有受重傷,緩了一天,總算緩過來了。
這是他第一次和人交戰的戰績,就戰果來看,汪洋是勝了,但卻是慘勝。
他左右的兩個手指頭像是斷裂了一般,連拳頭你握不住,手上還黏糊糊的,有種讓人反胃的不適。總之他覺得虧得慌,事實告訴他,插鼻孔雖說要比摳眼珠的成功率高,卻依然無法和撩陰腿的戰鬥力相媲美,關鍵是撩陰腿沒有後遺症。
即便,黑衣人疼的眼淚鼻血刷刷的往下淌,趴在地上,雙手捂著鼻子,連眼睛都睜不開了。
“趁你病要你命。”汪洋可不是守法公民,用出生地來說的話,他還是屬於外星人,從木星成功移民到地球,這本賬本來就算不清楚。
更何況,黑衣人在一分鍾之前,還是有心要殺汪洋的。
厚重的刀柄打在黑衣人的後腦勺,看著軟綿綿倒在腳邊的黑衣人,汪洋踟躕了一下,還是沒有殺人。這會給他帶來麻煩,更讓他鬱悶的是,汪洋周圍的人,除了何博軒教授是個學者之外,其他人都是警察。
隱蔽在警察隊伍中的壞蛋,這可並不好笑。
將黑衣人捆綁在灌木叢之後,汪洋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從灌木的樹根處,掰下一塊巴掌大的黃泥,一手捏住了黑衣人的鼻子,很開,呼吸不暢的黑衣人長大的嘴巴,像一條垂死的魚,大口且貪婪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不過這也讓黑衣人很快的醒來了,四肢掙紮了一下,黑衣人頓時明白了自己的處境。
汪洋好奇的打量黑衣人有一會兒時間了,心說:“這家夥,長的可真夠可以的。個人不大,但嘴長的奇大。配著關溜溜的額頭,看上去跟條魚似的。”見黑衣人張開了嘴巴,汪洋將早就準備好的泥塊塞到了黑衣人的嘴中。
“嗚嗚……”
黑衣人掙紮的想要抵擋,怎奈木已成舟。口中塞的慢慢的幹澀的泥土,也不知道是肥料還未釋放能量咋的,讓黑衣人鼻尖有種被汙穢之物熏的差點產生幻覺。
汪洋做完了這些,按理來說,乘著沒人發現,及時逃跑是上上之選。
可是他心裏突然冒出了一點不甘心,這一切都來源於汪洋所受到的教育。他的一切知識都是來源於基地的光腦,腦子裏存著的東西,都是亂七八糟的一些社會見識。
當然,除了技術方麵的知識,光腦傳授知識的時候還是非常認真。
汪洋不好好學的結果很嚴重,光腦毫不猶豫的切換到處罰模式,將汪洋電到暈死過去。從一個太空基地的維修工,然後成長為基地的改造者,汪洋所經曆的磨難雖說不是一篇血淚史,卻是一本悲慘日記。
而光腦對汪洋的社會學知識的掌握,完全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汪洋的認知中把賊定義為一種技術工種,與維修工等同。至少,他對做賊並沒有情緒上的抵觸,更沒有用區別的眼光看待這個群體。這種錯誤的認識在現階段還沒有給他找來大麻煩,但是賊不走空這句話在汪洋的心中占有很大的分量。
一把零散的鈔票。
一個煤油打火機。
半包香煙。
一個口罩。
……
雜七雜八的東西,放在一起,也有不少。
汪洋當著黑衣人的麵,先將錢一張張撫平,然後放進了自己的口袋。黑衣人眼神中流露出了絕望的神色,他似乎已經覺悟了,也不再掙紮。擺出一副你看著辦的樣子,讓汪洋不由為難。
按照危險狀況來說,汪洋覺得受益有些低了。
“小子,快說,還有沒有錢藏著?到時候搜出來,我可不客氣了。”汪洋看似威脅的一句話,在黑衣人聽來毫無壓力。黑衣人也看出來,汪洋沒有殺人的意圖,或者說是膽量。
但一個很殘酷的事實就是,汪洋當賊要比黑衣人更加專業,汪洋把這種失誤歸結為緊張。黑衣人身上能藏東西的地方,都讓汪洋摸了一個遍,黑衣人躺在地上,攢了一肚子的苦水,都沒地方傾述。
一大幫子人,半夜三更的去和尚廟裏偷東西,望風的先被擒下了。而進入寺院的三個同夥還被蒙在鼓裏。
倒黴的望風仔還被一個來曆不明,貌似同行的家夥逮住了。
黑衣人躺在地上,形同死魚一般,直接0UT了。
就在汪洋準備用手段逼問的時候,一牆之隔的寺院中,傳來了陣陣暴喝聲,接著就是乒乒乓乓的打鬥聲。汪洋一下子緊張起來,看來這夥笨賊被和尚們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