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快成四不像了。”
汪洋哀歎一聲,將一件飛行工具,徹底改造成為一件地麵行駛工具,這其中的曲折和困惑隻有汪洋自己清楚。
其困難就像是要訓練一隻扶搖而上的雄鷹,變成一隻走地雞。
好在飛梭是沒有輪子的,不然看起來更加別扭。
“將底部全部用金屬包裹起來,加上滑翔的簡單飛翼,這件勉強算的上能短暫飛行的交通工具的設計圖紙算是做出來了。”托著下巴,汪洋勉強接受了一個事實。
在這個時代,能飛的地麵工具,就已經夠霸氣了。
足夠麵對一切地麵交通工具的速度挑釁,唯一讓他難以取舍的就是燃料的使用。
液體加速燃料比較危險。
但固體燃料價格又很高。
“算了,等胖子來了之後,再定奪吧。”畢竟汪洋不是老板,他不過是個打工的,老板怎麼說,他怎麼做,才是不被炒魷魚的寶典。
三張圖紙,花費了汪洋整整六七個小時的時間,知道天空大亮,他才完成了主體圖紙的製圖。
躺在鬆軟的床上,很快就陷入了甜甜的夢鄉之中。
而在南城警局之中,侯三在暖氣片邊上蹲坐了一晚,神情萎靡的耷拉著腦袋。腳邊放著一張早就寫好的檢討書,雜亂中透著些許爛漫的碎石體,當然鄭板橋要是看到他的碎石體被侯三演繹成如此境界,非得再死一回不可,自然是氣的。
額頭枕在暖氣片側麵,口水順著嘴角往下流淌,地上的水漬與其遙相呼應。
叮鈴鈴……
作為老客戶,侯三在警局中享受著很高的待遇,至少不用在空蕩蕩的審訊室內遭受心靈和肉體的雙重打擊。
“嗷。”腦袋碰在暖氣片上,侯三被電話聲音驚醒,突然站起來,這才想到他的手還拷在暖氣片上,立刻蹲了下去,臉上的皮都糾結在了一起,顯然這下折騰的不輕。
向莎體態輕盈的邁著小碎步,哼著歌飄進了辦公室,順手拿起電話:“刑警隊,找誰?”
“哼,好的我會告訴他的,我盡量……”
“還要一起啊!”
在拿起電話的那一刻,向莎的臉上閃過一絲的惶恐和羞澀。這讓蹲在邊上的侯三眼珠子都看的直了。
南城警局的金花,綻放那一刻的美麗可不是侯三這種小混混能偶抵擋的住的。
侯三猥瑣一笑,滿嘴的煙熏牙露了出來,討好的問:“向警官,恭喜啊!”
“侯三,你又打什麼歪主意?”向莎一回頭瞪眼道。
侯三叫屈道:“我對誰打歪主意,也不會對您啊?向警官,您看我連檢討書都寫好了,保證是發自靈魂深處的檢討,要不我給你讀讀。”侯三甜了甜幹癟的嘴唇,牽強的擠出一些笑容來。
“算了,放窗台上,等會我再看。”
“向警官,您看我這……”侯三抬起拷住的左手,委屈道。
向莎掏了掏褲兜,摸出一把鑰匙來。走了兩步,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停住腳步,眼神不善的看了一會兒侯三。
侯三心虛道:“向警官,又怎麼了?”
“昨晚我記得你好像還有重要情況要彙報。”向莎這才想起來,昨晚侯三說過類似的話,當時她不在意,一大早醒過來,看到侯三這才想起。
侯三夾著雙腿,腦袋盯著暖氣片,唏噓道:“向警官,我想先上廁所,都憋了一晚上了。再不去,要拉出來了。”
“裝,你使勁裝。”
“向警官,我真的沒裝。”
犯罪嫌疑人用尿遁打亂審訊節奏,伺機逃跑也是常有的事情。可向莎突然忘記了,侯三犯的也不是大事,見聞了當時場景的人還會為侯三的不幸默默哀歎。
真的是應了那句話,點背不能怨社會,命苦不能怨政府啊!
人品這東西,對侯三來說,太奢侈了。如果他有人品的話,也都被他敗壞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