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洋看了一眼頭頂的電線,問:“電能供上嗎?”
“水電還沒有拉,都還能用,不過最多一個月,這裏也將臨近拆遷。”雲不男推開大門,灰塵順著門框就往下落,嗆得她連連咳嗽。
打開大門之後,汪洋心動了一下。
車間內巨大的起重車橫立在上,一個個木箱包裹的機械都已經裝箱,還有一些機器都被包裹在油布之中,很多東西都能夠用得上。跳上了高台,掀開其中的一張油布,保養良好的機械頓時顯露出來,暗青色的金屬表麵,抹著一層油汪汪的機油。
“還滿意吧。”雲不男得意的說道,一笑兩顆小虎牙,透著年輕的氣息。
汪洋想了想,從大門口車輪印,他很快想到了什麼:“剛運來的?”
“這些機械本來存放在不遠處的倉庫內,正好用得上,就托人運了過來。”雲不男在倉庫裏走了一圈之後,抬眼看了看汪洋,後者在機器中走來走去,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根粉筆。
看過的機器幾本上都會畫上幾道痕跡。
很醒目的記號,估計也是汪洋的個人習慣,有時候還會用一根鐵棍在機器蓋上敲打幾下,神神叨叨的樣子讓雲不男看不透。
而且雲不男總感覺怪怪的,像是背後有人頂著一般,渾身發毛。開始以為是汪洋,心裏不由的鄙視了一下汪洋的人品。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很快她意識到,她在汪洋的麵前,簡直可以用無視來形容。
女人就是這樣麻煩,男人看你是耍流氓,有企圖;可真要誰都不睬你,她心裏又要難了。
不僅如此,讓雲不男心裏更難受的是,她突然發現,自己是個礙事的人。
偏偏汪洋忙碌了一陣之後,站起來,發現雲不男還愣在一邊,多事的問了一句:“還沒走啊!”
雲不男雖說是個女人,可脾氣性格都很瘋,像個假小子一樣,可突然被人無視了起來,心裏頭就泛酸。這無疑是她和汪洋的第一次見麵,兩人相識的時間不超過半天,可在她的心裏,卻把汪洋深深的記在了心裏。雖說印象不太好,但要是讓她要突然忘記,還真不容易。
雲不男的臉色很難看,陰晴不定的盯著汪洋的臉,上去踢兩腳吧,太曖昧,這一點,雲不男還做不出來,可不保證雲不男不做出和平時不一樣的舉動來,跺腳轉身走了。
長期鍛煉出來的形體,身材修長。這樣的背影,在大街上是非常容易吸引目光的,汪洋嘴角漸漸的露出一點笑意,卻迷茫道:“我不會是得罪了她吧?”
雲不男剛剛走出大門,徐福的破車緩緩的開進了廠區。
後麵還跟著一輛大卡車,車上還有幾個工人,麻溜的從卡車上跳下來。
徐福剛露出一個自認為迷人的微笑,還沒等說話呢,就見雲不男一臉不忿的走過,連搭理他的意思都沒有。
“你怎麼得罪她了?”徐福找了一圈,終於在機器堆裏聽到響動,才找到了汪洋。
汪洋抬頭不解道:“誰?”
徐福舉起右手大拇指,讚了一句:“你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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