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啊!”
徐福不耐煩的催促了一句,被抓壯丁之後,他完全是豁出去的樣子,可見,勞動對他來說有多麼的討厭。
“孫子,再不說話,我掛了。”徐福也有些奇怪,如果是雲不男的電話,早就機關槍一般的吐吐了好一陣了,哪裏有拿著話筒,在接通之後,完深沉的。
“你說誰是孫子?”對方陰沉的聲音讓徐福一陣哆嗦,這下麻煩大了。
“我是你孫子,爺爺是你啊!”
“你跟不男在交往?”
徐胖子一翻白眼,抬頭看著屋頂,想要說幾句狠話,可又覺得不太合適,畢竟老爺子不是白給的,弱弱的說:“沒有的事,爺爺。”
“你小子,跟我還藏著掖著?不男剛休假,你就請假,你們小兩口的事我不管,不過我警告你,你們在一起的時候,可不能欺負不男,隨事都聽不男的。”老爺子沒來由的警告一番,然後樂嗬嗬的掛斷了電話。可見,老爺子對這樁婚事多麼看重了,時代不同了,講究男歡女愛,勉強不得。不過他很顯然不清楚孫子徐福在雲不男的眼中,就是一團麵。
但很多時候,大家族的子弟,在利益麵前,必然要犧牲一些自由,比方說愛情,要是能夠在皆大歡喜的情況下,鞏固利益,無疑會給家族內部減少更多的矛盾。
汪洋在一邊雖不想偷聽,可實在太近了,聽了個大概。
拍了一下徐福的肩膀,同情道:“好好幹,別讓大家失望。”
徐福顫顫巍巍的爬上了行車,汪洋倒是沒擔心徐福會掉下來,就他那副咬牙切齒的勁頭,雙手死拽著鐵欄杆,這要是能掉下來,可就奇怪了。可汪洋也不敢跟在徐福後麵,一步步的跟上去,真要徐福有個閃失,嘩啦下來,跟在後麵的汪洋絕對不會是悲劇那麼簡單了。
可汪洋站在控製室的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成。
徐福把整個不大的控製室都擠滿了,汪洋要是再能擠進去,就難了。
“來吧,說,這玩意怎麼玩?”
汪洋愣了一下,他大概知道起重器的功能,看著控製設備也挺簡單的,站在控製室的外麵,擺弄了一下,電閘都通了。打開電鈕,嗚的一聲,也不見動換,擺弄了一下,心裏又了底。
試著幾個按鈕,起重機動了。
擺弄了一陣,之後,汪洋發現徐福東張西望的,透著一股新鮮勁。
汪洋指著控製台上的幾個把手,對徐福說道:“這個是控製上下,這個是控製左右……”
“得得得,我都看明白了。”徐福像摸像樣的啟動機器,靠邊,這些簡單的操作都難不倒他。
汪洋沒想到的是,徐福很快熟悉起機器來,玩的不亦樂乎,跟個大男孩似的。
擺弄了一陣,才想起什麼似的,匆忙的從扶梯下走下來。
就一會兒的功夫,徐福脖子上是掛著望眼鏡,手裏提著一袋吃的,對汪洋揚了揚:“拍黃瓜,羊肉餅,吃不?”
汪洋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回他算是明白了,徐福身上的那身肥肉是怎麼來的了。
兩人一下子忙活了起來,汪洋在底下紮鋼纜,而徐福在行車上吊動。加上徐福脖子上的望眼鏡,箱子上的記號看的真切,也不知道平時徐胖子隨身帶著望眼鏡是幹什麼的,不過挺好用。
汪洋有條不紊的開打了他想要用的木箱,然後接通電源。
從車上拿出了準備的器件,忙碌起來。很快就進入了境界,到了後半夜,徐福趴在控製室內,呼呼大睡起來。
看著親手組裝起來的激光切割機,汪洋直了一下身體,後背緊繃的傳來一陣呢酸軟。
從兜裏拿出那塊黑色的金屬,汪洋能夠清晰的感受到這塊金屬中傳出的力量,就像是有一顆強有力的心髒,呼之欲出。
打開激光切割機,指示燈亮起,預示著機器的構造一切正常。
在宇宙時代,隨處可見的能量測量儀,就像是這個時代人們使用的手表一樣常見,但在汪洋現在所處的時代,是聞所未聞的神器。
在動手之前,汪洋想著,把能量探測儀造成什麼摸樣呢?
哎,對了,就弄成手表的摸樣吧。
激光的光束打在金屬上的時候,汪洋的心突然痛了一下,感覺像是一個活生生的生命在手中一般,巴掌大的金屬,在肉眼可見的速度下,迅速融化著,軟塌塌的,不斷有黑煙冒出來。
嗡的一下,汪洋大驚,耳畔傳來渾厚的禪音,就像是在黑暗的蒼穹下,一點透光打破黑暗,撩開黑色的幕布,金光迸射,宏偉的仙山顯露了出來,汪洋陷入夢幻之中,一時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