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非凡看著她急於逃跑的背影,一顆心恍恍惚惚像踩在雲彩上。嘴角含笑的去廚房倒了杯熱水回臥室來。
仍然害羞的某隻小懶貓悔不當初的裹著被子在床上打滾,嘴裏還不停的念著:“完蛋了,沒臉見人了。怎麼辦……”
冷非凡端著水杯坐到床沿,隔被子在她屁股上輕拍一下:“怎麼就沒臉見人了?你又沒有偷人!”
他說著把人從被子裏剝出來,水杯塞給她。
雨荷“水壯慫人膽”,閉著眼咕咚咕咚幾大口吞了水,狠狠抹了把嘴巴說:“我現在就去找奶奶承認錯誤去。她老人家最不喜歡女孩子這樣不莊重的樣子了。”
說完從床上跳下來就往外跑。
好在有人眼疾手快,抓著她的胳膊給扽回來。
她向外衝的力量大,被拽回來的力量也大,床沿正好磕著她的腿彎,她竟順勢仰倒到床上。
冷非凡別提多現成的壓上來,充滿柔情的看著,反問她:“承認什麼錯誤?沒聽奶奶說嗎,‘要是籽言能盡早有個弟弟或妹妹就好了’。”
雨荷大眼珠子懵懵的一眨一眨:“那……”
“奶奶喜歡你在我麵前表現這種‘不莊重’。”他直接解釋,然後俯下身來在她耳邊吐著熱氣輕聲說:“我……更加喜歡。”
雨荷覺得一股電流從耳珠入侵她體內,瞬間傳遍五髒六腑,她人像要融化了一般,軟的不像話。
冷非凡哪裏能受的住這種誘惑,那還不是趁機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結束後,雨荷半眯著眼睛,看他往垃圾桶裏扔東西,才意識到他用過什麼。過程中,她的神誌都喂狗了麼,竟然沒覺出來?
“不是說要給籽言添弟弟妹妹麼,怎麼用這個?”她有氣無力的問。
冷非凡附身在她汗淋淋的香肩上親一口:“不急。籽言是剖腹產,得三四年之後呢。”
雨荷略怔了一下,感激的勾起唇角,點頭。
這些事,她也從來沒自己操過心。都是他……都是他在默默幫自己記掛著。包括每個月不知道什麼時候造訪的大姨媽。
被深愛著的男人事無巨細的照顧著,她覺得,她都快被他給慣廢了。
老潘那邊化驗結果出來的很快,第二天一早,冷非凡就接到他的電話:“裏麵的確有解藥的成分。”
老潘說:“不過我們至今沒有完全研究透那種致幻劑,所以至於這個解藥到底是不是完全對症誰也把握不準。建議你別……”
“但這是個機會。”冷非凡打斷他,心裏早有打算。
“……”老潘的擔心也是實實在在的。
就算是普通尋常的藥仍是不能亂吃的,何況是這種以毒攻毒的藥。一旦不能克毒,勢必會導致人中毒。
“在我身上試。”冷非凡直接建議。
“你瘋了?”
“我沒瘋。”冷非凡仍是平日裏的淡定從容:“我想給她一個安安穩穩的未來,而不是隨時擔心自己瘋掉或者死掉。”
老潘撚著那兩個隻有他大拇指肚粗細的藥瓶說:“可我們也並不能保證這一次就夠!”
“對方既然能寄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不管他是想救人還是害人。”
冷非凡猜的沒錯,他被注射過解藥之後的第三周,雨荷曾經租房子的地方又收到一個包裹,仍是一個注射器和兩小瓶藥。
此後一個月,他又收到過一次。
每次他都是背著雨荷讓老潘手底下的醫生給自己注射的。
由於沒有誘因引誘自己並發,所以冷非凡一時也驗證不出來這解藥管不管用。
直到立秋那天。
奶奶說今兒這日子要貼秋膘,讓雨荷去超市買幾個瓜。吃瓜,故名“咬秋”,老一輩人相信,立秋這天吃瓜,接下來的秋天和冬天都不會拉肚子。
雨荷不知道這科學依據在哪,但仍然聽話的去了。
她用不慣家裏的司機,出門大多數情況下都是自己打車。路邊等車的時間她抬腕,冷非凡也快下班了,於是撥了他的電話。
問他今晚有沒應酬。她其實多此一問,冷非凡自從她搬回來之後,晚上已經鮮少有應酬了,基本都是按時下班,回來陪她和孩子。
冷非凡果然說沒有應酬,讓她到自己公司附近的超市來,等他下了班,一起逛。
雨荷在果蔬區一邊挑瓜一邊等冷非凡下班,忽然一隻手覆到她手上。
起初她隻以為是誰不約而和她看上了同一個瓜,隻是抬眼看時,忽的被嚇了一大跳。
沒等她叫出聲來,一隻手便從她腦後竄過來,捂緊她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