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疑心重重(2 / 2)

那個少年,也不知道過得如何了?

周撫欲要站起來,不料卻扯到了傷口,荀綰立即過去扶了他。

“你的草原不是還有我這棵大樹嗎?”

“對,我也是你的大樹。”周子卿很不識像地湊了過來,牽著荀綰的手說道,周撫立即接下一張黑臉,玉樓扇卻是笑得滿地打滾。

出事之後,玉樓扇和周子卿先把南宮雨安頓在回陽客棧,天亮之後立即出來尋找周撫和她,再回到回陽客棧已是中午。郎中來時,周撫又昏迷過去。

郎中說,若不是周撫底子好,昨晚那樣的高燒早已歸西而去。而他們原計劃想早點去見越王爺,可周撫傷勢未好,這事隻能暫時緩緩。為了確保越王爺的安全,玉樓扇整日都盯著他,身怕他又一命嗚呼。

周子卿在南宮雨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情況下,答應帶她去玩。

周撫卻還在昏迷中,荀綰不想下次再拖累他,更不像他受傷的時候她手足無措,於是找郎中要了些醫書來看。

雖說不上成為神醫,但至少在高燒的情況下,她知道怎麼應對。

接下來不知道還會發生什麼樣危險的事,敵人一次次要取自己性命?卻又一次次化險為夷,虛無飄渺的未來,讓她不知如何是好?

她很不想連累他,可是僅憑自己一人之力,根本複不了仇。

請原諒她的自私。

三日後,周撫傷勢好了許多,雖能下床行走,卻不能勞累太久。而李湛那邊送來書信,說本來打算五日後他與石覽將軍也會到冀州來,但不想襄陽城那邊有新的發現,所以還要在耽擱十天半月。

午後,陽光灑進房間,他凝視著窗外許久,回頭時看到她認真閱讀醫書,想說什麼又沒說,轉身對著窗外。

見他如此沉默,她放下醫書道:“悶嗎?”

“不是。”

“那是?”

“啊荀,李湛是個什麼樣的人?”

她不知道他為何突然問到李湛,卻如實回答:“他就像我的哥哥一樣啊!怎麼了?”

“沒事,就突然覺得你很信任他,讓我心裏很不是滋味。”

“其實你是懷疑李湛哥哥是嗎?”

周撫沉默了。

“不可能是李湛哥哥的,我從出生那一刻就跟著李湛哥哥,整整十六年,他跟啊爹比其他父子還要親,對我比對他自己還要好,所以不可能是他。”

“可能是我多想了。”周撫抱歉地說。

“如果說十六年都沒有了解一個人,那李湛哥哥也太可怕了,但我相信李湛哥哥不是那樣的人。而且敵人招招要我的命,若是李湛哥哥想要我的命,何必等到現在?”

“啊荀,我隻是覺得敵人肯定就是我們身邊的人,而玉樓扇跟子卿都是我熟悉的人,所以不免……”

“我知道,其實前兩天我也懷疑過他們,正如你懷疑李湛哥哥一樣。”

“啊荀,不管怎麼樣,相信我,我會替你找出真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