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葉兄卻將這畫贈予我?”
“這良木需要越兄這樣愛惜的人才有用,葉某一介經商之人,留著也無用。”
“那先謝謝葉兄了,說來也奇怪,我府上原本是有一幅謝景蘭之作,隻可惜上月府被盜,正好丟了謝景蘭一幅和尚入山的圖,而如今葉兄又為我尋來一幅謝景蘭之作,隻怕是天意如此。”
“府上被盜?”
“是的,說來也奇怪,我府上庫房裏奇寶無數,卻便便丟了那一幅畫,雖然是謝景蘭之作,但也不值千金啊!”
“和尚圖?”荀綰問道。
“是的。”
“那後來盜竊賊抓到了嗎?”
“沒有。”
荀綰在這一瞬間忽然想起啊爹生前一幅達摩祖師的畫,啊爹時常對著那幅畫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落款也好像是‘謝景蘭’,沒錯,是謝景蘭。
啊爹的死跟畫會有關係嗎?越王爺丟失的畫是偶然還是陰謀呢?
周撫跟越王爺又聊了一會畫,便開始飲酒,玉樓扇是用毒高手,他早已不知不覺在酒中了毒,而他們就準備上演一出賊喊掉賊的戲。
周撫使了個眼神,荀綰便打翻了越王爺手裏的酒,道:“王爺,這酒裏有毒。”
“酒裏有毒?”
“是的。”
他看了看,銀針試了下,依舊試不出來,讓戴麵紗的女子找了隻小貓試了下,果然那隻貓立即當場斃命。
他抬頭看著荀綰,很是疑惑。
“在下從小嗅覺靈敏,這種毒藥叫紫烏,前兩天在下的家人正被這種毒藥害死,所以一時間這味道還很熟悉。”
“不可能,紫烏無色無味。““一般人聞不出來的味道小的都能聞得出來,王爺若是不信試一試便知。”
越王爺果然有些慌亂了。
“這麼說,你們這次來找我的目的是?你們究竟是何人?”
“王爺,實不相瞞,在下周放之子周撫,這兩位是臣的屬下。上一個月襄陽太守荀崧遇害,皇上派臣查破此案,卻不想幾個證人被紫烏這種奇特的毒藥毒害,臣知道王爺喜歡收集天下奇物,這紫舞當年也有兩瓶被越王爺收集而來,臣隻想確定這毒藥是否還安然在王爺府上?”
“好你個周撫,你懷疑本王,故意接近本王,取得本王的信任,知道本王今日不會帶太多隨從,便在這裏想要要挾本王嗎?”
“下官絕無此意,隻是此事人命關天,下官也是沒有辦法,才會出此下策。”
越王爺逐漸收起怒意,道:“那你現在就隨本王回府吧,看看我那兩瓶紫烏還好好放在那。”
“謝王爺。”
“不必謝,你們也是懷疑本來是不善之人才會這樣小心翼翼地接近吧!”
他說得也沒錯,在沒有完全了解他之前,誰又敢冒然行動呢?若他真有什麼脫不了的關係,他們豈不是入了虎穴。但這半月以來,他們都沒有一刻斷過對他的跟蹤和觀察,根本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所以他們才斷定越王爺與此案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