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話 我在誤區嗎?(1 / 2)

他跑了很遠,一直到他覺得離開了李海亮那個神秘的家才算是停了下來,他的心情很亂,一切的一切都是來的那麼的詭異,那麼的不可琢磨,他在這個工廠已經工作了五年了,但是直到今天他才感覺原來自己一直生活在一個如此恐怖的世界裏,周圍的人都像恐怖片裏的人物一樣。

蹲在原地裏抽了一根煙,他感覺心裏平靜了,然後腦中又開始聯想。

李海亮死了武敏為什麼突然露出那麼詭異的笑容,武敏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報應啊!報應!”

難道李海亮以前做過什麼對不起家裏的事?這是他的家事,我想可能除了他們家裏人別人誰都不知道。

難道說李海亮有了外遇?在現在的社會有這種情況的也不在少數,難道是武敏為了報複李海亮的負心,而精心策劃的這一幕?

“對了,剛才我出來的時候武敏說了柚子。他說著柚子是李海亮親手撥的。”張俊祥想起了這個細節,突然大聲的說了出來。

張俊祥此時突然想起了自己離開武敏家時,武敏所說的話。難道情形是這樣的。

張俊祥此時在自己的腦子中設想著李海亮從廠裏出來前的情景。七點半左右,李海亮和一家人吃完了晚飯,這個“好男人”去刷了碗,並拿出柚子,用水洗幹淨,然後用刀細心的把柚子切成小塊,並放在小盤子裏端到了正在看電視的母女麵前。

剛準備坐下來看電視的時候廠裏的電話來了,廠裏通知他今晚務必把要發貨的東西裝上車。李海亮放下電話跟母女倆說了一聲就準備走。

因為著急去早點幹完活早點回家,他就沒有顧上洗手,就用毛巾擦了一下手,然後又擦了一下臉就走了。

問題的關鍵就在這裏,李海亮用毛巾擦了手,又用毛巾擦了臉,就等於把柚子葉的水擦到了自己的眼上。就像“英叔”的電影裏演的一樣,柚子葉擦眼可以看見“鬼”。

柚子葉擦眼可以看見“鬼”。

時間過得很快,一轉眼半個多月過去了,這個案子沒有任何進展,被列為“無頭懸案”。

工廠由於這件事沉寂了一段時間以後又照常開工了,但是由於工廠裏死過人,所以全體職工一致向廠領導提出拒絕晚上加班,廠領導麵對這種情況,隻有無奈的答應大家的要求。整個晚上,隻有無牽無掛的何伯每晚獨自住在廠裏。

剛上班的第二天,這一日天氣炎熱,卻又遇上停水,工人們幹活出汗出的厲害,是離不開水的,所以大夥麵對沒水喝的情況都是暗暗叫苦。

張俊祥實在受不了了,連跑了幾個車間和辦公室“借水喝”都一無所獲,都後他“不遠萬裏”的跑到了傳達室。到傳達室門口,他假裝奄奄一息的樣子說:“何伯,救命啊!沒水喝了,你能救濟一點嗎?”

何伯正戴著老花鏡在看晚報,扭過頭一看他,“噗嗤”一聲樂了,說:“你小子,不就是半天沒喝水嗎?跟剛從吐魯番出來似地,至於嗎?水壺在床下麵,我早上燒得可能不太熱了,自己倒吧。”說完又回過頭去看報紙。

張俊祥模仿古代俠客雙手抱拳行了一禮說:“多謝恩公!”然後跑著進屋從床下拽出水壺。

撩起床單,他發現何伯的床下放了幾個紙箱子,有大有小,豎著眼睛往裏一看,箱子裏頭放的有衣服、有鞋子、有針頭線腦、有鍋碗瓢盆。

張俊祥奇怪的問了一句:“何伯,你怎麼把東西都放到紙箱子裏啊?怎麼不弄個櫃子呀?”

何伯專心的看報紙,頭也不會的說:“嗨!我是從家裏搬過來住的,家裏麵沒人了,一個人呆著鬧心。我家裏有櫃子,可是我這糟老頭子也搬不動了。就帶了幾個紙箱子,現在用慣了這玩意反而覺得比櫃子好使,又方便又好找。”

張俊祥“哦”了一聲,突然他看見了一個很奇怪的箱子,便又發問了。

“何伯這個小箱子怎麼那麼怪呀,誰把箱子裏麵都給塗黑了,這裏還給挖了一個洞呀。”

張俊祥指的是放的比較靠裏的一個小箱子,這個小紙箱子是老何放內褲和襪子的,箱子裏被人塗成了黑色,箱子封口的地方還粘著好幾層的透明膠布,側麵還被挖了一個墨鏡片大小的洞。

“你那裏來的這麼奇怪的箱子,這以前是幹什麼用的。”

張俊祥這句話一問,何伯居然放下了報紙,臉上突然露出了驚慌的神情,扭過頭來看著他說。

“沒...沒什麼,這是我在車間裏撿的一個箱子,雖然破了一點,但是還能用,我看扔了怪可惜的,就拿過來裝點小東西。對了,小張,你不是倒水的嗎?倒完了快去幹活吧,一會兒讓領導們發現你跑我這偷懶,我可吃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