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謂用心良苦啊!竟然想到在半路上嚇唬我們,讓我們知難而退,你的目標是李春雷嗎?”
葉大勇點點頭說:“沒錯!當爹的離家出走,做兒子的自然會出來尋找。可是我沒想到陰差陽錯呀!竟然沒嚇到你們,看來我是找錯人了!”
張俊祥笑笑說:“不過有一點我很奇怪,為什麼你不找真正的車匪路霸呢?而去找一些農民工,你相信他們能幹好這件事嗎?”
“你以為我是什麼?我隻是為了保護我家的祖產,我並不是混黑道的黑老大,我所做的事情正大光明,我問心無愧,我為什麼要和那些黑道的人聯係?”
“好!好一個正人君子!好一個正大光明!好一個問心無愧!你問心無愧就能草菅人命嗎?你問心無愧就能害人致瘋嗎?你問心無愧就能囚禁一個身患絕症的人嗎?”張俊祥說話句句帶著譏諷,並且語氣也是越來越激烈。
葉大勇閉上了眼睛,從左眼角處流出了一滴淚水。絕望的說:“隨便你怎麼說吧,如果說你站在我的這個位置的話,恐怕你也會這麼做的,反正我也是個將死之人了。我現在隻想知道你是怎麼發現這一切的。”
張俊祥說:“怪隻怪你找來了劉遜這個草包,他給自己起的孫文釗這個名字其實就已經暴露了他的身份,因為孫文釗的名字反過來念的話就是劉遜。這是他的第一個錯誤,第二個錯誤就是他的學生在荀秀才府抓鬼從而離奇失蹤這件事。當晚在荀秀才府夜半鬧鬼之時是我親眼所見,當時他的學生黃尚勇跑去抓鬼,結果不但沒抓到鬼,連他也離奇失蹤了,我們整整一夜都沒有找到他,天快亮的時候又下起了大雨,無奈之下我們隻有先回來的。那天早上我回來的時候,我發現了你家的院子裏靠著的那把笤帚上沾上了很多的泥土,當時就是這把沾滿泥土的笤帚讓我產生了懷疑。”
“首先說你家裏是水泥地,人在水泥地麵上行走怎麼會留下泥土呢?一定是有人在半夜行色匆匆的跑回了你的家裏,因為當時下著大雨,他是冒雨跑回來的,所以到了院子裏之後泥土就留在了院子裏的水泥地上,太亮後,應該是老李又把地上的泥土給掃幹淨了,可是雖然掃幹淨了,他卻忘記了清理笤帚,我當時留了個心眼,帶走了一些笤帚上的泥土。回去經過化驗,結果發現笤帚上的泥土和荀秀才府裏鬧鬼的那個土坡上的泥土的成分是一樣的。”
“於是從那時開始,我開始對那天晚上鬧鬼的事做了一個假設。其實那天晚上的鬧鬼的事情根本就是一個鬧劇,那個鬼是有人假扮的,知道這件事情的人裏應該有你和孫文釗等人,當晚在那個“鬼”在後半夜出現的時候,孫文釗等人假裝的也很驚詫,而“鬼”跑了之後,黃尚勇就假裝去捉鬼,那個“鬼”和黃尚勇接上頭之後,兩人便雙雙的往你的家裏奔,他們兩個人抄了一條近路,所以使得我們既找不到黃尚勇,也找不到“鬼”,這讓我們都錯以為黃尚勇這個冒失鬼被“鬼”帶走了,在他們兩個人往你家裏跑得時候,突然下起了大雨,這是他們始料不及的,於是他們在匆忙跑回來的時候,腳上就沾上了山上的泥土。”
“這就是我假設的當晚鬧鬼事情的始末,天亮後,孫文釗說要帶著張子初到縣城裏去報案,可是我回去後和縣公安局聯係過,他們說在那一天根本就沒有一個叫孫文釗的人來報案,也就是說孫文釗其實是在對我們撒謊,這也讓我更加的堅定了我的想法。葉老爺子!我說的對嗎?要說裝鬼來嚇唬人玩,我想如果你手下的那個老李敢稱第二,恐怕天下沒有人敢稱第一吧?我想你們做的目的就是想讓我們誤以為荀秀才府真的鬧鬼,讓我們在受到驚嚇之後馬上離開荀秀才府,這個手法和你利用蘭玉坤等人冒充響馬打劫我們的手法如初一轍。我假設的對嗎?葉老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