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的。”簡煒立刻說。他立刻看向成光亞。出乎意料的是，成光亞似乎並沒什麼不適。
“你……”我皺眉。
“我沒事。”成光亞搖頭，“走吧。”
我暫且把成光亞為什麼會沒事這個問題放到一邊，目光移到了閣樓唯一的一扇門上。門前有符咒燒盡的紙灰。是這裏麵嗎？我伸手去推門，手指尚未碰到，門便自己開了。
“你們是來陪莉莉的嗎~”房間裏傳來一陣陰風，我感覺到有一隻手把我拉了進房。
“啪！”門自動關上了。
“來陪莉莉玩吧~”
“他們在那裏！”成光亞低聲驚呼，指著角落。張友坤和江燁倒在那裏，不知生死。
簡煒拿出火符，警惕地把成光亞護在身後。
“我們來玩過家家好不好？”一隻被怨氣包裹的手扯扯我的衣服，奇怪的是，怨氣沒有被淨化。我看過去，身邊站著一個大概八九歲的女孩。
我半蹲著與她平視，微微勾起嘴角：“你好呀。”
女孩立刻咧嘴，露出黑色的牙齒：“姐姐你好。來和莉莉玩吧！”
我指指角落裏的那兩個人：“他們是姐姐的朋友，可以一起玩嗎？”
女孩果斷拒絕：“才不要！他們就會大叫，一點都不好玩！”
“那你把他們交給後麵的哥哥，讓他們離開好不好？”我循循善誘。
“嗯——”女孩歪頭想了好一會兒，“好！”她手一揚，角落裏的兩人就落到簡煒他們麵前。成光亞上前檢查了一番，見他們隻是暈了過去，鬆了口氣。
“你帶他們先走。”我對簡煒說。
“不行，要走一起走！”簡煒立刻說。
“不行！”女孩拉住我的手臂，“姐姐不準走！”
簡煒皺皺眉，一道火符襲來，貼在女孩身上開始燃燒。不等我阻止他便上前拉住我，然後和成光亞一人背著一個衝下閣樓。
“啊！好痛好痛！爸爸媽媽！啊！不要扔下莉莉一個！”女孩尖利地嚎著。
一路上並沒有什麼阻攔，我們很快就衝到一樓，可是——
“姐姐，說好一起玩的。”臉上被燒得血肉模糊，頭發隻剩下一半的莉莉說。“說謊話是要受懲罰的！”女孩身後伸出了很多隻觸手，向我們襲來。
“快走！”我推了簡煒一把，手一揮把近在眼前的觸手都切斷了。
“啊——”
趁著她還在慘叫顧不及反應，我直接一手抓著一個手臂瞬移至屋外。本以為可以很輕易地逃脫這個奇怪的結界，是我低估了那個莉莉。
“姐姐，你也要拋下莉莉嗎？”她從屋內飄了出來，“為什麼？莉莉會很聽話的，莉莉不要一個人……”她不停重複著話，周圍的怨氣隨著她的話快速膨脹，把我們包圍起來。
“姐姐想和他們一起的話，那就都留下吧！”莉莉飄到我們麵前，“來一起玩吧~我們來玩捉迷藏吧~”
“滅！”簡煒甩出五張符貼在莉莉身上。
“嘻嘻！莉莉不會被同樣的方法傷第二次哦！”莉莉嘻笑著，“哥哥不乖哦！”怨氣化作的觸手襲向簡煒。
我擋在簡煒麵前。“啊啦，姐姐想陪我玩嗎？”觸手毫發無損地纏住了我的腰。
“夕！”簡煒大喊。
為什麼……淨化不了？我感到莫名的急躁。怎麼辦？不能淨化的話，不能淨化的話……
——我還有什麼價值？
——我果然隻是個雜種……
——就這樣消失吧……
“夕！”
“夢昔！”
我無神地轉頭看向簡煒和成光亞，他們也會死的吧？和我一起……我閉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