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都秋日了,不如過幾天去涉獵吧?聽說鍾月山那一帶獵物奇多,皇叔答應朕吧,皇叔放心不下府邸的家屬,也可以帶人一起去的,就這樣定了,皇叔,你應該不會違抗聖旨的吧?”
小皇帝說的每句話都是笑著說的,但是李重飛跟北辰晉都知道這笑容背後,是多麼惡毒的陰謀。
北辰晉應下,打量著自己當初從冷宮裏救出來的孩子,這個孩子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不再對他說心裏話,而是聽那些流言蜚語對他下手了。
小皇帝被北辰晉那抹淡笑所觸動,他覺得皇叔真是好看,沒有人能笑的那麼好看了,小皇帝是很嫉妒李重飛能每時每刻的留在皇叔的身邊,皇叔那麼強大俊美,小皇帝多麼想折斷他翅膀,把他留在身邊。
北辰晉感覺到小皇帝熾熱的帶著掠奪的目光,心中一沉,這樣的眼光他從一個人的眼中看見過——拓跋元紅。
皇帝那麼小,他們還是叔侄的關係,他實在不敢相信皇帝對他是這樣的心思,所以才一次一次的隱忍下來。
北辰晉剛出了宮殿,李重飛疑問道:“王爺,你真的要去嗎?”
北辰晉冷哼道:“你沒聽到嗎?如果我不去的話就是抗旨大罪。”
“主子那狗皇帝算什麼,我們反吧,這天下本來就是主子打下的,他北辰良俊,根本就不是先皇的孩子……”李重飛被北辰晉瞪了一眼立刻就閉上了嘴。
“重飛,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我想的很清楚,一點都不糊塗,皇帝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吧,反正我已經活的夠久了,去算死了去見他,也是我的選擇。”北辰晉釋懷的拍了拍李重飛肩膀。
李重飛覺得自己的主子真是瘋了,那個卑鄙無恥,奸詐狡猾,見異思遷,這樣的人他不明白主子為什麼把他當成一個寶是,甚至願意死去陪著那人。
陸渙雲聽到琴聲,覺得耳熟,穿衣出門,陸渙雲以為沒有人跟著他,北辰晉卻早已讓人偷偷跟在他身後監視他了。
陸渙雲見到是一個清冷的男子在湖邊撫琴,那人長得白淨幹淨,唇色淡的如一抹桃色,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回頭望著陸渙雲:“你是什麼人?”
“……”陸渙雲也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蕭然繼續彈琴,彈完了又回頭看向身後,人卻在他的身前了,蕭然奇怪的問道:“你很奇怪,一聲不吭的站在我身後,又跑到我麵前來,難道是不會說話嗎?”
陸渙雲搖搖頭:“是誰教你這首曲子的?”
“王爺啊,原來你不是啞巴啊,我以為你不會說話呢,你打扮的真奇怪,聽說王爺抓了一個奸細,把奸細帶到了房間,你就是那個奸細吧?”蕭然口無遮攔說著。
陸渙雲固然覺得難堪,但這都是他跟北辰晉的事情,這人管不著。
北辰晉為什麼要教他彈這首曲子,明明是他交給北辰晉的,為什麼要交給別人。
“你又不是什麼大師,彈的也不怎麼樣?他為什麼要把曲子給你!”陸渙雲抓著那人衣襟吼道。
蕭然見陸渙雲對他動手動腳,還大聲質問,也起了脾氣:“我是王爺的人,王爺寵愛我,自然授予我琴譜,我看你就是羨慕我,嫉妒我,你不放開,王爺來了,你吃不了兜著走!”
陸渙雲聽到北辰晉人,冷笑著說道:“麵首?”
蕭然道:“王爺麵首那麼多,你有本事一個一個找過去啊,大家都是喜歡王爺的,為什麼就不能和平相處?”
陸渙雲是真的氣炸了,和平相處,當他什麼!
還不止一個,他走了以後,北辰晉竟然找了那麼多麵首陪著他,虧他回來第一時間就是想跟他相認。
他以為北辰晉不相信他,看來隻是他的一廂情願,七年了,北辰晉就算愛上其他人又怎麼樣,北辰晉不願意跟他相認,說不定不過早喜歡別人了,不過是對自己的愧疚,所以才把自己留在身邊的嗎?
陸渙雲自嘲著笑著,剛想要鬆開蕭然衣襟,就被人一把推開:“你做什麼!”
陸渙雲見是北辰晉,以前北辰晉總是第一時間出現在自己麵前,保護自己,現在他卻保護著別人,把自己推開,陸渙雲冷冷的盯著兩人相擁的在一起沉默不語。
蕭然告狀道:“王爺,他抓的我好疼啊,你看手腕紅了,要是受傷了,我怎麼給王爺彈琴聽?”
北辰晉對於蕭然是不一樣的,因為北辰晉一聽到他的琴聲,就會想起陸渙雲給他彈琴的模樣,而且是陸渙雲先動手的,他自然會給陸渙雲一個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