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根手杖啊,我不習慣手裏老拿著一根棍子,也不知道為什麼那個年代的英國人,手裏都要拿手杖幹嘛。”
“不好,我估計你的手杖已經丟了!”
“為什麼啊?”張俊傑一邊問,一邊就跑回自己房間看。果然,正如王莉所說,手杖不見了。
王莉見張俊傑果然丟了手杖,也立刻返回自己的房間,好像也是去找東西。
“唉,我的手套也不見了,和你一樣,我也不習慣那個年代女人的打扮,老戴著那麼厚的手套。”王莉歎氣說道。
“這是怎麼一回事啊,你怎麼知道我們會丟東西?”張俊傑不解的問道。
“因為你的手杖和我的手套上都有我們的氣味,現在被人盜去了。到時候那隻狗,就可以根據我們的氣味,攻擊我們了。
在小說裏,亨利·巴斯克維爾就是因為自己的鞋子被人盜去,後來遭到了狗的攻擊。”
“什麼?真的有那種神狗,兩百多年前的狗活到了現在?”張俊傑大吃一驚,沒想到自己這麼快就成了要被攻擊的對象。
“不是的,是有人利用那個傳說,養了隻大狗而已……”王莉正說著,看見亨利·巴斯克維爾從房間裏走了出來,就停止說話了。
“兩位這麼早就起來了?”亨利·巴斯克維爾向兩人走過來,“昨晚睡得可好?”
“非常好,很舒適。你呢,亨利爵士,多年後回到家中可否習慣?”王莉用很淑女的語氣問道。
“可能是因為有些旅途疲憊,上半夜睡得很熟,但在下半夜,好像聽到有婦女的哭泣聲,就有些輾轉反側,你們聽到了嗎?”
“亨利爵士,您也聽到了嗎?我和雪梨·王小姐也聽到了,剛才正在討論此事。”
張俊傑不想每次都是王莉和亨利·巴斯克維爾對話,自己也得像個紳士,說話的時候,還特意挺直了腰背。還別說,這一身行頭穿下來,不自覺得都會有紳士做派了。
“那看來,就不是我的幻聽了。我也不知道聲音是從何處而來,很抱歉打擾到二位的休息了。我必須把這件事弄清楚!”亨利·巴斯克維爾說完,搖鈴叫來了白瑞摩。
亨利·巴斯克維爾問白瑞摩是否能對昨晚聽到的哭聲給以解釋。白瑞摩聽到主人所問的問題之後,臉色明顯一變,蒼白的麵孔變得更加蒼白了。
“亨利爵爺,在這房子裏隻有兩個女人,”他回答道,“一個是女仆,她睡在對麵廂房裏;另一個就是我的妻子,可是我敢保證,哭聲決不是由她發出來的。”
白瑞摩說完,白瑞摩妻子就從長廊遠端走了過來,陽光正好透過窗戶照到她的臉上,她是個體格高大、外表冷淡、身體偏胖的女人,嘴角上帶著嚴肅的表情。
可是她的兩眼無可掩飾地都紅著,還用紅腫著的眼睛望了這邊一下。
張俊傑心裏也咯噔了一下,這麼明顯,夜間哭的就是她了。如果她確是哭過,白瑞摩就一定知其原委,可是他居然冒著顯然會被人發現的危險否認事實。
眾人坐下來吃早飯的時候,陽光已由高高的窗欞中散射進來,透過裝在窗上的盾徽形窗玻璃,投射出一片片明亮的色光,深色的護牆板被金色的陽光照得發出青銅色的光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