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特向其他人做出一個“噓”的手勢,然後示意大家蹲在床後麵,別出聲。
這時,門悄悄地開了,有人側著身子溜了進來,來人慢慢地走近熟睡中的酋長,來人正是白天那個巫醫。
巫醫左手拎著一個小皮袋子,右手拿著一根尖尖的東西。巫醫蹲下身跪在酋長身旁,認真審視著熟睡的酋長。光線很暗,巫醫沒有注意到床後邊有人。
巫醫打開皮口袋,把一個指頭伸入袋內,沾出了一些黑糊糊的膏狀物。然後突然就用手上那尖尖的東西輕輕地紮了一下酋長的胳膊。
“你想幹什麼?”亨特從黑暗中跳了出來。
張俊傑也跟著出來,看清楚巫醫手中的尖東西是根豪豬『毛』的根部。
四個人的突然出現,把巫醫嚇壞了,巫醫就像一根木頭似的呆在那兒。
酋長也被吵醒了,第一眼就看到草席上的豪豬『毛』,皮口袋,以及巫醫手指頭上的黑『藥』膏。
巫醫見酋長醒了,立刻跳起身朝門口奔去。
亨特一把抓住巫醫並把他掀翻在地,然後坐在他身上,這時人們從門口衝了進來。
村民們不了解情況,加上亨特等人進來,他們都不知道,以為亨特是來攻擊巫醫的,就把亨特拉開,巫醫翻身站起,罵罵咧咧地就朝門口跑。
“別讓他跑了,”酋長喊道,“把他帶這兒來!”
村民們把門口堵『性』,但不敢去抓巫醫。有一些膽大的抓住了他並把他推到酋長跟前。
酋長又說:“放開我的朋友。”亨特被鬆開了,他站到巫醫的旁邊,張俊傑等三人也跟了過去,站成一排。其他村民這時也靜了下來,一群人就像在法庭內等著法官宣判。
“你們現在抓住的這個人,”酋長平靜地說,“剛才想結束我的生命。你們都看到了這根豪豬『毛』,我睡著的時候,他就用這在我身上紮了個眼,在我的胳膊上還可以看到這個痕跡。”
酋長把胳膊『露』給眾人看,“在巫醫身上那些羽『毛』和獸皮中找一找,你們會找到一個口袋,毒『藥』就裝在那裏邊。”
口袋找到了。一個老人打開口袋,用一根棍子從袋中挑出了一團黑糊糊、粘糊糊的東西,與巫醫手指上的東西一樣。
“你們都知道這是什麼。”酋長說。
村民們都『露』出恐懼的神『色』。
“但我不知道這是什麼。”王莉說,“是毒『藥』嗎?”
“正是。”酋長說道。
“我剛才就猜它可能是毒『藥』,所以才嚇阻他。”亨特說道。
“謝謝亨特先生,”酋長說,“如果不是你阻止了他,那麼現在我的村民就要埋葬我了。”
“發作那麼快嗎?”張俊傑驚訝的問道。
“一下子就能要人的命。我們把它塗在箭頭上,是用墨瑞楚樹的汁熬成的。”酋長說道。
“哦,我知道這種樹。”王莉說,“這種樹生長在非洲,屬於夾竹桃科,劇毒。在它的樹根附近可以看到蜜蜂、甲蟲、還有蜂鳥等都是死的。”
“對,它們都是吸食了樹的紫『色』的花粉後中毒而死的。”酋長解釋道。
“你們怎樣熬製成箭毒呢?”肖華問。
“用水把樹皮熬上幾個小時,就成了一種粘稠的、黑『色』的膏,再加上蛇毒、毒蜘蛛和一些有毒的草,還要放進一隻活鼩鼱,然後再熬。”酋長看來也很清楚怎麼做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