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洪烈雙手背負在後,他不像宋長老那般先禮後兵,直接從走進院門來到老翁身前。
老翁抬起頭來,神色淡漠,可語氣卻有幾分不悅:“不經主人同意,擅自進入別人的居所,這未免也太不禮貌了?”
“哦?”玄武堂主哈哈一笑,言語鋒利,氣勢內斂,卻給人一種鋒芒側漏的感覺:“我想你似乎是搞錯了,這裏是天元宗境地,你並非我天元宗之人,到底誰才是主,誰才是客?”
老翁冷哼一聲,卻是無言以對。玄武堂主占據上風後,大步朝茅屋走去:“屋子裏的高人,何不出來一見?”
“想見姑姑,先過我這一關再說。”老翁神出鬼沒的來到袁洪烈麵前,二人隻隔了三步的距離,目光在虛空交織,碰撞摩擦,電光閃爍,一觸即發。
老翁眼瞳縮成一團,玄武堂主神色輕鬆,皮笑肉不笑,但雙眸之中卻越發凝重起來。
砰砰砰!
二人出拳如瘋狂暴雨,又如電閃雷鳴,眾人隻看見無數拳頭落在對手身體上,到底誰占據上風,誰下風根本無從知曉。他們從地上打到天上,從天上打樹梢上,強勁的真氣摩擦著,空氣扭曲爆炸,餘波四起,樹倒屋塌,唯獨婆婆所在的那間茅屋屹立不倒,仿佛無形之中有力量保護著。
房間裏,林奇十分擔心,急忙站起身來,欲要出門相助。
“你要做什麼?”婆婆蒼老的聲音在林奇耳邊回旋。
林奇道:“婆婆,我想出去看看,或許我能幫忙?”
“你出去隻是找死,不到起到絲毫作用,反而會給孟賢侄添亂。”
“可……婆婆,你們為何不解釋一番,大家都是講理之人,若說明的緣由這場戰鬥是可以避免的。”外麵的打鬥突然停了下來,寂靜得像是深夜的山林,也不知道結果如何,林奇苦口婆心的勸,希望能起到作用。
可婆婆卻對林奇幾分嘲笑,幾分譏諷:“你要婆婆解釋什麼?”
“隻要……解釋……”一時間,林奇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到現在婆婆跟孟前輩都不肯說出來曆,那就隻能說明他們的身份非常曖昧,不能說也說不得。
院內,老翁嘴角溢出鮮血,原本紅潤的臉色一下子蒼白如紙,看起來像是受了重創。而對麵的玄武堂主也不好受,停戰之後身體突然“劈裏啪啦”的爆炸起來,全身血管爆裂,像是從血池裏走出來的血人。
袁洪烈身上的傷口非常怪異,有絲絲黑氣縈繞,並且還有腐蝕作用,若非他修為深厚,真氣精純,早就被腐蝕成為一股骸骨了。
“這是魔煞之氣,你……你是魔宗的人?”
此話一出,宋世玉與洪長蘇對視一眼,不自覺的把最近一段時間的怪事情聯係起來,這絕對不是巧合。
林奇一臉驚駭,看婆婆的眼神立馬變了,不再那麼毫無戒備了,反而有種隔閡:“婆婆,您是魔宗的人?”
“是又如何?”婆婆輕笑一聲:“剛剛我叫你離開,你卻執意要留下,怎麼,現如今後悔了?”
遲疑了一會兒,林奇嗬嗬一笑:“正為正,正非正。邪為邪,邪非邪。所謂正邪我認為隻是立場上的正邪,非人之正邪。在正邪兩字之間,並有絕對的正邪,隻有利益的正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