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兄們,一起上,給大哥報仇。”也不知道是誰喊了這麼一句,眾人雙腿一緊,揮動著武器叫罵著朝二人衝殺過去,但大部分人都玩林奇那邊,大概是因為他一劍把老大秒殺的原因。
吳月這邊隻有三個人,幾乎沒有什麼壓力。
三步踏出,真氣運行到拳頭上,散發出細細的餘芒。
吳月的第一拳打在衝在最前麵的疾風狼腦袋上,就像是一團發酵過的麵粉團,疾風狼腦袋直接凹陷進脖頸,背上那人眼皮狂跳,在疾風狼還沒有倒下的瞬間彈跳而起。
吳月眼疾手快,右手抓住他的腳踝,輕輕一用力就聽見骨頭斷裂的聲音,伴隨著慘叫聲,抓著那人旋轉一圈,隨後衝上來的兩名武者和兩頭坐騎隻能暫時後退。
旋轉幾圈後,吳月鬆開右手,這個倒黴蛋飛衝出去,撞在圍攻林奇的一個武者後腦勺上。
砰!
就像是兩個西瓜撞在了一起。
一瞬間,紅色的汁水四濺,兩頭疾風狼在沒有主人的約束下,本能的逃離的戰場。
吳月力大無窮,拳頭更是無物不破,無堅不摧,僅憑一個拳頭,不動用其他武技就解決了衝向她的武者。
林奇劍法獨到,一式劍道專門挑選敵人弱點處進攻,一般人即便不死也重傷,很難再最短時間內集中精神麵對下一劍。
一炷香時間後。
平原上留下一具具屍體,斷劍殘兵迎風而立,血的味道通過氣流的傳播流向四暗麵八方。
林奇麵無表情的看了一會兒:“你有什麼感覺?”
“什麼?”吳月不懂林奇什麼意思。
林奇黯然道:“感覺很無聊,現在我才明白,原來殺人是這麼無聊的事情。”
吳月哦了一聲,盯著林奇的眼睛:“那你想怎麼樣?”
“我……”林奇離開吳月的視線,秋水劍入鞘:“我也不知道,現在很矛盾,怎麼說呢?以前我覺得自己向往仗劍江湖,無拘無束的生活,現在覺得不是那麼回事。眼下,我覺得自己找到了自己真正的路,但又不知道對不對。”
林奇突然笑起來:“既然是這樣,那你為什麼不走一走試試看呢?”
“其實我也想,可是……”頓了頓,林奇歎氣道:“時間是很寶貴的,如果這一次的路是錯的,那我豈不是再一次的浪費的光陰,要想證明自己腳下的路是錯的,需要很多很多的時間,而當我知道路是錯的以後,我又要重新去選擇,又要去實踐……與其一隻不停的更換腳下的路,還不如反複思考,確定腳下的路是對了之後再去走。”
吳月不好反駁,隻是說:“隻有親自實踐,才能知道對與錯。”
“道理是這樣,其實,大道理誰都懂的。隻是,我再也不想像現在這樣了,真的,真的很迷茫,很不知所措。有時候仔細想起來,我真的很害怕,害怕我選擇的路是錯的,但又不能不走下去,這真的是一種折磨。”
“其實你不用害怕,不是還有我嗎?”吳月用鼓舞支持的眼神看著林奇,目光炯炯,充滿希冀和盼望。
“我……”林奇有些心動。
吳月走到林奇身邊,雙手握著林奇的手:“不管你選擇什麼路,我都支持你。”
林奇感覺很暖,很踏實,很滿足,。
“其實我想……”
吳月打斷林奇的話:“我知道你想說什麼。”
“不,不,你不知道。”林奇的情緒突然變得很激動,在他的腦子裏有另外一個聲音,一直勸說他把藏在心裏的話全都說出來,而他自己也覺得非說不可:“我現在隻想……隻想跟你在一起。”
說出來的一刹那,林奇感覺心髒都快跳出來了,緊張得滿頭是汗。
然而,吳月卻很平靜,眼眸一閃一閃的看著他:“然後呢?隻有這樣嗎?”
“我現在覺得做什麼都很無聊,什麼追求更高的實力,更為的修為,感覺都很無趣,做什麼事情都沒有勁,感覺像是失去了希望,像行屍走肉。我也不知道著是怎麼回事,更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現在隻想跟你一起,不管做什麼,隻要兩個人就覺得很好了,沒當自己空閑下來就會像白癡一樣的想著這些東西。”林奇抓著自己的頭發,腦子裏亂成一過漿糊:“我從來沒有這麼亂過,感覺很糟糕。”
微風掠過,吹亂吳月額頭的頭發,整個人感覺像是在風裏:“你想試試看嘛?”
“試什麼?”
“你不覺得自己很亂,沒有目標,感覺很迷茫嗎,要不要在一起試試看?”
林奇怦然心動:“怎麼試?”
(現在心很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