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蓋上了白布,又走到另一具屍體前,掀開白布,就看到了順通法師那張蒼老的麵孔。
此時的順通法師,閉著雙眼,看上去好像很平靜。
在他身上,隻有一處刀傷,但並不是那種致命傷……楊沐看過以後,把白布複又蒙上。
他和晴川美雪走進佛堂,點了一炷香。
片刻後,兩人便走出了家廟,也沒有向呂寬請辭,彙合了托尼之後便悄然離開。
“英拉知道這件事嗎?”
“英拉小姐這兩天身體不太好,一直在家養病。
不過奔厲先生已經知道了,他相信兩位絕對不是凶手,但希望我們能夠予以配合。”
想來,也正是因為西納瓦家族的關係,呂寬才會像剛才那樣,表現出了幾分客氣。否則以沙拉信家族的實力,根本沒必要見他們,說不定警察會第一個找上門。
“托尼,到底是什麼情況?”
晴川美雪上車後,忍不住開口詢問。
托尼苦笑道:“說實話我也不太清楚,我也是剛才得到了消息,說是沙拉信先生要在這邊見咱們。據說,法師出事前,曾打電話給沙拉信先生,隨後沙拉信先生派人過來,就發現法師已經被害。這邊很偏僻,平時也沒有什麼人會來這裏,所以到目前為止,警方沒有發現任何線索,也不知道凶手為什麼要殺害法師。”
“是高橋!”
晴川美雪突然開口,但卻是用的華夏語。
托尼會英語,此前一直是用英語和楊沐他們交流,自然聽不懂晴川美雪在說什麼。
楊沐扭頭,向晴川美雪看去。
晴川美雪深吸一口氣,平靜道:“法師身上的那處傷口,成梅花形狀。這是高橋所用的梅花刀所致。那家夥是個變態,總喜歡彰顯他的與眾不同,所以專門打製了一把刀口呈梅花形狀的匕首,他自己將那把匕首,稱之為‘梅花落’。那把刀,我曾經見過,也看到過高橋用那把刀殺人,和法師身上的傷口是一模一樣。”
楊沐輕輕點頭,“那你還看出了什麼?”
“從那個沙彌的傷口來看,他應該是下午三點左右遇害,不過殺他的另有其人。”
“托尼,法師是什麼時候打電話給的沙拉信先生。”
“大約是三點半吧,我剛才詢問過。”
“三點左右小沙彌被殺,三點半左右法師打電話給沙拉信先生……miyoki,時間好像有點對不上啊。”
“我不知道!”
晴川美雪道:“你剛才查看法師的時候,我仔細又看了一下沙彌的傷口,應該不會有錯。我雖然不是法醫,但是也接受過這方麵的培訓,從某種程度上而言,我比那些法醫更加專業。我相信我不會看錯,但法師為什麼會在之後打電話給沙拉信先生,我就想不太明白了。阿沐,你說高橋賢三,為什麼要對法師下毒手呢?”
楊沐沒有立刻回答,而是轉過身和托尼聊了起來。
三人回到***,已經十點鍾了!
發生這種事,令晴川美雪也沒有心情去詢問楊沐是在何處找到的明輪,直接返回房間。
而楊沐,則一個人坐在客廳裏,看著電視,呆呆發愣。
托尼顯得非常忙碌,送楊沐兩人返回***之後,又開著車匆匆前往西納瓦家族的莊園。
他需要向奔厲西納瓦做一個彙報,同時也懷著找到凶手,為法師報仇的心思。
“楊先生,需要晚餐嗎?”
官家上前來詢問,楊沐搖了搖頭,看了看時鍾,已經十一點了,於是便走上樓去。
別墅一樓的燈,隨之熄滅了。
又過了一個小時,晴川美雪在臥室裏擺弄那個明輪,眉宇間籠罩著一抹陰霾。高橋賢三的出現,代表著倭國極右勢力開始發力了!接下來,她要麵對的危險,不僅僅是來自塞耶貌真,還有倭國的極右力量。對日蓮宗、後高野,晴川美雪還是非常了解。那些家夥如果出動的話……比之塞耶貌真,恐怕更加危險。
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