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薑想起今天晏周替衛陵請罪,回護之意明顯,看來她該是他的得力助手,很得他心,“還有嗎?”

南枝全盤托出:“她曾舞《四度》被晏周讚歎前無古人,也因此被秦國巨賈韓子看中,想問晏周討要。晏周不允,韓子不怒反而同晏周結為好友,還是段佳話。晏周也因此更加善待她。”

“《四度》不是男子的舞嗎?”文薑發問,但一想到那衛陵俊美的臉,舞《四度》倒也沒什麼不妥,應該是充滿力量。“原來晏周喜歡這樣的舞蹈。”文薑眼中升起小火苗,“還有嗎?”

南枝搖頭道:“沒有其他了,不過公主放心,晏周並沒有收這個衛陵入房。”

一聽這個文薑的臉有點紅,不知道想了些什麼,聲音軟了下來,道:“你下去吧,有元一的消息要馬上告訴我。”

南枝告退,笑著偷看了一眼臉紅紅的公主。

第二日,集市上的紅果價格降了又降,商戶們聽說鳳山的紅果今年要入市,都怕現有的貨砸在自己手裏,連忙壓價想趕快賣出去。

衛陵一邊打著身上灰塵一邊走進驛館的跨院,對小院中負手而立的晏周說道:“你的小公主果然心思都在你身上啊。”說完她學著晏周的語氣,低沉著說道,“誠心悅於你矣。”晏周從不會被逗笑,衛陵也不在乎,自顧自坐下了。

晏周表情嚴肅,不知滿意與否。他靜默了一會兒說道:“我進宮去了,此事早早辦妥,我們早些回洛陽。”事近功成,他不想再與齊文薑有什麼瓜葛。

衛陵在身後嘀咕:“你想走,人家也得讓你走啊。”她沒覺得晏周利用齊文薑的感情有什麼不對,他們都是商人。隻是她不知道晏周想到什麼計策脫身。

晏周剛到齊王宮門口,就看到了南枝。

“晏夫子。”南枝當先迎了上去,“公主今日身體不適,已經派人去驛館通傳了,又怕夫子已經離開,所以讓屬下在此等候。”

不見人?晏周心裏有些疑惑,難道他想錯了?但他馬上確認不會,他絕不會看錯齊文薑。

晏周看向南枝,眼中閃過思索,問道:“公主可有話留下?”

南枝抿嘴一笑道:“夫子是個聰明人,咱們公主不是要留話,是想讓夫子留話才對啊。”

晏周了然,這必定又是眼前之人的主意,昨日宴飲之時他已發現南枝和齊文薑之間的交流。看來,把鳳山消息弄得滿城風雨的人,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