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分家,那我便要求分走原本屬於爹娘的東西,不多要,我隻要三樣,您看怎麼樣?”薑小魚冷冷的目光環視周圍,隨即定定的直落在裏正身上。
薑小魚知道,這裏拿權的還是裏正,即使丁月花母女還有什麼異議,也不敢違抗裏正的意思。
父母尚在世時,這些人滿臉親切的笑意,溫暖的問候還曆曆在目。真是人走茶涼,不過短短幾個月,那些親切關懷都變成了冷嘲熱諷。
裏正握拳放在嘴邊,咳嗽了兩聲清清嗓子,說道:“你說的也在理,畢竟你父母對薑家村全村上下都有貢獻,你這個要求也不過分,隻是希望你拿了東西走了就不要回來了。”
圍觀眾人聽見裏正已經下了最終判決,也不再低聲議論,大概是想起平日受了薑小魚父母不少恩惠,不好把事情做得太絕罷了。況且薑小魚要拿走屬於父母的東西,於自己也沒什麼利害關係,便七七八八的表決:“是啊,薑家嫂子,既然分家便讓這兩個孩子拿了什物自己過去吧。”
薑小魚聽罷,便知道自己有了勝算,抬起袖子遮住臉麵,假裝抽泣了幾下,又刻意壓低了聲音沙啞著嗓子說:“我就知道眾位叔叔伯伯,嬸子大娘都是好人,今日的恩情,我小魚定是要記住一輩子的。”
微微抬了下胳膊,從袖子的縫隙中小魚看到丁月花滿臉鐵青,正憤恨的盯著自己,而小魚的二叔薑大貴更是攥緊拳頭,恨不得立馬衝上來要薑小魚好看。
薑小魚雖然根本不怕這些有頭無腦的鄉野村漢,不過本著21世紀的精神——好漢不吃眼前虧,便又往裏正那裏靠了靠。
微彎膝蓋,學著以前自己看的電視劇裏那樣,行了個不倫不類的禮,薑小魚說道:“父母早逝,請裏正主持公道,不枉先父在世時的所作所為。”
裏正聽了十分驚訝,緩緩道:“平日隻聽得你這個孩子好吃懶做,不似其他女孩子學些針線女紅的,如今看來倒也不似傳言一樣不堪,今天我就為你主持這個公道吧。”
薑大貴丁月花正要張口阻攔推辭,薑小魚一個側身便把裏正往屋裏請。周圍七嘴八舌閑來無事的眾人便本著湊熱鬧的心情,也都魚貫而入進了薑家的小院。
薑小魚將裏正帶進了主臥室,也就是她父母在世時所住的房間,薑大貴和丁月花緊緊的跟在後麵,生害怕一個不留神薑小魚將他們的家當搬空一樣。
薑小魚站在一個女式梳妝台跟前,拉開了第一個抽屜,從裏麵取出一隻鳳翔九天金步搖。向眾人解釋道:“這是我父親與我母親的定情之物,是我要的第一件東西。”
又走向了正對著窗戶的書桌,低聲道:“父親在世時,一直希望舍弟能夠好好讀書,考取功名,做一個對社稷對國家有用的人才。這第二件便是父親留給小鼓的和田玉杆狼毫筆。這些東西對二叔和二嬸想來也是沒有用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