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還是那經典的外交官禮節性微笑道,又點了一根煙,幫尤利婭和卡卡倒了酒,現在歐陽楓楠發現他想一個人呆著今晚估計是不可能的了,所以幹脆聽聽這位20歲左右的小女生和烏克蘭美女對於男人和愛情的看法。
“女人可以與有錢人達成包養的契約,這可比傳統的伴侶關係中男女通過感情去索取和奉獻要誠實、公開和透明多了,歐陽先生,你覺得我怎麼樣?”卡卡還是那七分嫵媚和三分熱辣的眼神,看似唾手可得的女人,但歐陽楓楠知道這種女生就是帶刺的玫瑰,遠遠看著或者近距離品味還行,真要碰了,估計不容易脫身。
“你呢?”歐陽楓楠沒有回答卡卡的提問,轉而詢問烏克蘭美女尤利婭。
“如果一個男人能像追求肉體之歡的虔誠和執著追求事業,那他離李嘉誠僅僅是一步之遙,中國男人這點比俄羅斯男人或者烏克蘭男人做得好!像我們的歐陽先生,估計就是成功男士的一位,我喜歡這種類型的男人”尤利婭發表看法的同時也不忘追捧一下歐陽楓楠,這一點雖然是實事,但話從美女說出來聽了還是讓歐陽楓楠覺得舒服,至少證明他這二十年的努力這時候已經顯得有意義了,雖然他離李嘉誠的距離還十萬八千裏,但在芸芸眾生中他已經擁有了經濟上支配的自由,已經是這個城市金字塔中最接近最頂端的那一部分。
“男人在你們心裏有那麼不堪嗎?”歐陽楓楠想不到眼前的這兩位美女對男人的成見那麼大。
“給你交一個底,出了這個酒吧我見到男人或者聞到男人的味道就感覺惡心,想吐”卡卡也不知道剛才一路上因為工作的關係喝了多少酒,滿身酒氣,說話的膽子也大了起來,說完之後尤利婭先是一愣,接著是深有同感重重的點頭。
周圍的酒客和吧台周圍的工作人員涮的都把目光聚焦到卡卡身上,卡卡這才發現自己的失態,嬉笑的抱歉說道“你不要誤會,不包括你,你是那種讓女生看一眼就會懷孕的絕種好男人”。
這麼明顯替歐陽楓楠找台階下的話歐陽楓楠如果還沒有聽懂的話估計也無法在這個城市混下去了,“唉!沒關係,男人確實是禽獸不如”歐陽楓楠忽然覺得自己非常荒唐,現在不在家裏好好的睡覺,居然跑到了酒吧跟兩個美女討論男人的哲學問題,他相信翎霜霜此刻一定沒有睡,在等著他,但他卻因為身體的邪火沒有控製住就跑出來,而且現在被兩個美女左右包圍,看似豔福不淺,但他在這些美女心裏竟然是如此不堪,竟然成了令人作嘔的東西,她們或因為工作的關係,或因為想從歐陽楓楠多弄幾張毛爺爺在這裏表麵吹捧他,跟他保持著那種燈紅酒綠的曖昧,但都是虛與委蛇,甚至下一秒估計要到洗手間嘔吐了,之前歐陽楓楠一直都以為酒吧的工作人員非常享受這份工作,也都是喜歡夜生活的一個群體,沒有想到來消費的男賓客在這些舞者或者酒吧的啤酒妹心裏是這麼一個形象,所以他自己感覺連禽獸都不如。
這時候三個人陷入一種非常尷尬的狀態,歐陽楓楠說他自己禽獸不如主要還是覺得對不起翎霜霜,而卡卡和尤利婭卻誤會歐陽楓楠已經生氣,自嘲他自己禽獸不如。
尷尬中歐陽楓楠忽然覺得被什麼電了一下似的,目光左右搜尋,最後把眼神凝結在剛從吧台裏麵小道經過裹著一條綠色絲綢的舞者,就像老鼠見到大米,吳王夫差見到西施,西門慶見到潘金蓮一般,兩眼發直,好像整個靈魂都給吸走了似的。
很顯然卡卡和尤利婭也發現了歐陽楓楠神情的變化,也都順著歐陽楓楠的眼神聚焦到了舞台上,隻不過她們隨即是一臉不服氣。
“原來你的口味是這款”卡卡喃喃自語。
“你就是一頭來自高原戈壁的血狼,為何要憋屈的把自己偽裝成為一隻乖順的羔羊,唉!這句話適合所有帶靶子的雄性動物”尤利婭看了卡卡一眼後深有感觸的說道。
歐陽楓楠那個神情比當初他在初中的時候第一眼看到初戀情人還專注,這麼多年隻有兩個人歐陽楓楠有這種幾乎癡狂專注的眼神,一個是那個後來去了法國的歐陽瓊雪,一個就是他現在的老婆翎霜霜。
卡卡的呢喃,尤利婭的感歎和周圍正在發生的一切歐陽楓楠渾然不覺,從裹著一條綠色絲綢的舞者經過他身旁的一瞬間,他就把所有的注意力專注在她的眼睛,那眼睛像磁鐵一樣吸引著他,感覺好像整個酒吧的燈光消失,音樂消失,所有的人都消失,時空就凝結在那雙充滿生命力的眼睛上,猶如一婁陽光照亮他憋屈黑暗死去沉沉的內心世界,讓他重新感覺到人間的光明和可愛,燃起有意思活下去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