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陸茵輕輕地應了一聲。
“春梔。”不知道為什麼,陸茵叫了春梔一聲。
“怎麼了,夫人?”春梔有些疑惑地問道,難道是自己有什麼做得不好嗎?
“什麼這麼香。”陸茵嗡聲嗡氣地說道,聲音中還帶著一起剛睡醒的迷茫。
“那是春梔給夫人您熬了粥。”春梔頓時笑了起來,明明已經是一個十五六歲的人了,看起來卻像是一個得到糖果後的滿足的孩子。
“那可是春梔親手給夫人熬的粥,我還加了好些滋補的東西進去呢。夫人你現在身子虛得很,先嚐一口吧。”春梔笑著說,把陸茵從床上扶了起來靠著,勺了一勺,輕輕地吹了吹,遞到陸茵麵前。
陸茵開心地笑了起來,毫不猶豫地就直接喝了,香甜的味道在唇舌間蔓延了開來,就如她現在的心情一般甜蜜。
春梔的母親是春梔的母親是寧安候府廚房的主廚,春梔也自然繼承了她的手藝,不僅不弱於她的,甚至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畢竟母親估計是從她小時候就想好了,怕她長大之後找到夫家,但飯菜不和胃口,所以從春梔小的時候就開始訓練她吧。
春梔小心翼翼地喂陸茵喝完了整碗粥,雖然身體上還有些不舒服,但卻精神了許多,身體也有了力氣,不像先前那般有氣無力的樣子。
正想起身,但卻被春梔按回了床上。
“夫人,你身體可還沒好全,得讓奴婢去找大夫開幾個方子替夫人您消了身上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跡吧。”之見春梔皺著眉,眼中頗有些不讚同,身體可是大事啊,要是在那如白瓷般的肌膚上留下這麼些痕跡,可就不好了。
雖然知道春梔是在關心自己,但陸茵還是堅持要起來,“春梔,我要去給太夫人請安呢,這麼些年來,我仗著國公爺對我的寵愛,在這府中肆意妄為,從不去給太夫人請安,沒有盡到兒媳的責任。”
“如今我已頓悟,不會再像先前那般愚蠢無知,定是要給太夫人請安的,況且本身因為我,寧安候府和國公府的關係也鬧僵了,國公爺也不再像之前那般對我百般溺寵,我若是不去,便是對太夫人的不敬,怕是也會惹得國公爺的不開心。”
陸茵歎息一聲,對春梔語重心長地說道,那雙閃爍著瀲灩波光的秋水杏眸中,透著無盡的滄桑與悲涼。
這樣的陸茵讓春梔忍不住心尖一顫,不禁心疼了起來,“夫人……”她的聲音有些顫抖,帶著擔憂。
夫人在寧安候府從來就是嬌生慣養,受盡寵愛的存在,如今到了國公府,卻是受盡了折磨,沒有了從前的張揚火爆,去熊熊烈火般濃烈的個性。
若說從前的夫人是朵豔烈的牡丹。那如今的夫人便是一朵素雅的玉蘭花吧。
她就說怎麼夫人一覺醒來,卻像是變了這個人一樣,原來是終於醒悟了。
但這樣也好。
在心疼的同時,春梔也不禁為陸茵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