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此次昭陽公主來咱們府上的事宜,我覺得還是不宜大肆宣揚的好。”齊泰看著坐在主位上幽幽喝茶的父親說道。
老國公聞言微微皺眉:“說是聲勢不浩大,現在全京城誰人不知?”
“爹,您說齊越怎麼就招惹上了一個公主呢?而且這次把嫂子休棄隻怕咱們英國公府會遭人詬病吧?說不定這幾日彈劾我們家的言官都已經備好折子了呢。”說罷齊泰深深歎了口氣。
要說這英國公的的爵位雖然是齊越占著,但是對他齊泰沒什麼影響,齊越占著長子嫡子的位置本就應該得這個位置,況且齊越是戰場上實打實的軍功壘起來的。誰人也不敢說什麼。
說這麼多也影響不了齊泰在老國公跟老夫人的地位,畢竟小兒子大孫子,老人家的命根子說的就是這。況且兩者都占齊了,若不是齊泰無軍功,也不占優勢,怕是這個國公府都是齊泰說了算吧。
“那是你哥哥,你沒事多跟他走動走動,別生分了,以後你兒子說不得還得叫越兒幫忙什麼的?若是我老人家入了土,你再跟你哥哥生分了……那可就不好了。”說完老國公微微歎了口氣。
齊泰聽聞父親的一席話,心下微酸,點頭,“是,父親。”齊泰從老國公那裏出來抬頭看了看初秋的天,隻覺得一切都有些寧靜美好。看樣子回去得給林氏一些忠告了,否者那頭發長見識短的無知婦人會給他鬧什麼幺蛾子還未嚐可知呢。
“聖旨到!老國公接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昭陽公主將至,望老國公以禮待之,欽此!”喜公公嘴角含笑說“臣接旨!”老國公伸手去接聖旨。公公把聖旨遞給老國公,在老國公耳邊耳語了一句“這可正是你們齊府在聖上麵前表現的好機會啊,昭陽公主能夠蒞臨寒舍,隻怕是你們都沾了齊公子的光啊!”“既然昭陽公主能看上吾兒,那不如...謝公公指點!”“嗯~”公公模樣的人滿意的點點頭,轉身離去。
“聽說昭陽公主要到了,我到要看看來的,能有多大的陣仗”秋羅放下手中的針和刺繡。“外麵的陽光真好啊!綠水,一會陪我出去看看吧!”明媚的陽光下,秋羅狡黠的笑著。秋羅和綠水剛出房門,就碰上了從秋羅房門口急匆匆路過的齊越。“相公,這是怎麼了,為何這般匆忙?”秋羅和齊越說話的時候 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我現在可沒時間跟你談心”齊越丟下一句話就離開了“笑什麼笑!”碰了一鼻子灰的秋羅對著正在捂著嘴偷笑的綠水說。“奴婢該死”綠水放下正在捂著嘴的手說。秋羅瞪了一眼綠水。
“越兒,你就當是為了爹娘,為了齊家,等昭陽公主來的時候以禮待之就好”齊越沒說什麼,端起茶盅,打開茶杯的蓋子,用茶杯的蓋子掃了掃上麵的茶葉,然後輕吹一口氣,將茶盅貼在嘴邊,抿一小口之後說,“爹!那昭陽公主乃是當今聖上最疼的女兒,貴為金枝玉葉,怎會看上我這有妻有妾的?”齊越放下茶盅說“越兒!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說不定她昭陽公主真的就是看上你了呢!兒女之情,這事可不是那麼三句兩句就能說得清的。”
為了金錢名利,老國公顯得十分有耐心。齊越張張嘴,剛要說些什麼。一句刺耳的聲音從外麵傳來。“昭陽公主到!”老國公一聽見是昭陽公主,立即出門迎接,齊越也跟在老國公的後麵迎接。
轎夫掀開轎簾方便昭陽公主下轎。烏發猶如瀑布一般披散一部分在後麵,另外一部分輕挽成髻。顯得整個人活力又俏皮。發間交織著藍色的發帶,兩條發帶中間是一塊藍色的水滴狀寶石,但凡是個識貨的人都能看出,那是西域少有的藍寶石,據說當年西域出使我朝的時候進貢了一塊,今天能帶在昭陽公主的頭上,足以見得當今聖上對昭陽公主的疼愛。
星眸瓊鼻,櫻桃小嘴。膚如凝脂。傾國傾城,說的大抵是昭陽公主這樣的人吧。隻見昭陽公主身著一身藍色襖裙,裙麵上繡著瑞獸。用金色的絲線走了一圈,栩栩如生。外罩了一件同色係的齊腰小披風,腳著一雙藍色繡鞋上繡著金色的鳳凰。
整個人看上去高貴又大方,身後的仗義跟了齊府圍牆邊,昭陽下巴微抬,看著麵前跪了一地的人,除了齊越跟老國公這樣勳貴身份作揖不跪的,其他都烏泱泱的一片。
昭陽笑著說道:“起吧,老國公近年來身體可好?”齊父聽見公主在跟自己說話,覺得這位公主跟傳聞中的任性妄為還是有些區別的,果然傳言不盡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