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清河心下一驚,不知道自己哪裏露餡了,看著陸茵眼裏的笑意,頓時明白對方這是炸自己呢。“陸姑娘這話我就聽不太懂了啊,我兄弟二人昨夜剛到這瀟洲城,舟車勞累,早早便歇下了啊。”
陸茵也沒說話,抿了一口自己麵前的茶水,淺笑道:“藺公子多慮了,我也沒說是藺公子做的啊。”
其實藺清河不解釋還好,一解釋就顯得有些多餘了,這倒是讓陸茵越發的肯定心裏的猜測而已。
“好了二位,我們吃好了,還有些事務要辦。就不打擾二位了。後會有期。”說完抱了抱拳,也不待回答,簫笙也跟著起身,二人便是直接就走了。
“小丫頭啊,看樣子你還是京城名人呢,師傅我啥也不知道沒見識,小丫頭給我普及一下唄~”一路上簫笙纏著陸茵問東問西。
而麵館裏,藺清河白君顏二人看著他們的背影若有所思,“話說,允行啊,你說這陸姑娘什麼來曆啊?能跟鬼手聖醫搭上邊的,我瞅著不簡單啊。”
允行是白君顏的字,相熟的人都互相稱字,略表親近之意,白君顏低頭輕笑起來,半響抬頭看向藺清河說道:“鵠歸,看樣子你跟我想的一樣啊,怕是這陸姑娘將來不可限量呢,你說這女人要是不在男人的後院待著,恐怕真的成大事者不止一二啊!”
藺清河笑了一聲道:“那是,要不是大爺們怕小娘們們超過自己,否則也不會編著出什麼女箴女則這些書了,更不會要求女人裹腳了,說到底就是怕女人勝過自己罷了,這世間有幾個男人是好東西。”當然他也不覺得自己高尚到哪去,隻是覺得這世間對待女人太苛刻。
他自小看著母親苦楚一生,日日落淚,為的隻是父親進母親的院門,小時候甚至讓他故意生病,以此來博得父親的眼光,母親直至死都沒能好好的看一眼父親。
白君顏知曉藺清河家的那點子破事,見好友的臉色便知道好友又想起了,說來也對,但凡他母親稍微聰慧些也不至於看不清,不過……是看不清還是不想看清,那就不得而知了。也沒說什麼拍了拍好友的肩,安慰了下好友。二人便也出了門。
“臭丫頭,那兩小子……你怎麼看?”簫笙有些不自在的問道。
陸茵抬頭瞅著簫笙有些不自然的表情,麵無表情,“什麼我怎麼看?京城白家第一大世家,京城藺家排第四,就這樣。”
簫笙翻了翻白眼,“我當然知道這個,但是我問的不是這個啊,你知道我問什麼的!”陸茵當然知曉了,這個師傅一路上都在問她有沒有興趣嫁人,說什麼他有幾個徒弟長得不錯醫術也不錯等等等等。就著急把她嫁出去……。真不知道說好的高冷男神怎麼變成這樣了。
陸茵有些抓狂:“師傅啊,我的事情你就別操心了,我沒興趣嫁人,我好不容易從京城那個牢籠裏出來,我是絕對不會短期內再回去的,就算是要回去我也要光鮮亮麗的回去,而不是依附著誰回去。”陸茵說這話的時候認真的看著簫笙的眼睛,讓他明白自己不是在開玩笑。
簫笙也讀到了這層意思,歎了口氣這才開口道:“我明白了,我隻是不想你一個人太辛苦,雖然我們師徒二人相識並沒有很久,但是我以後定當做到我作為一個師傅該做的一切。”
見到簫笙如此承諾,陸茵心裏有些感激,這個撿來的便宜師傅看樣子是真的關心她呢。自己以後盡量幫助他吧,實在不行從空間偷上兩本書給他看?學醫的人對待醫書可是很寶貝的,況且自己給的書籍,那是外麵根本不可能有的!
“咳咳,那什麼,我們先找地方落腳吧,這瀟洲城好歹算是你的地盤?”
聽陸茵這麼說,簫笙倒是嗤笑了一聲,“我的?我還是怕髒了我的手呢,這麼髒的地方,我可不想接手。”說的是,這地方富裕歸富裕,勢力卻是錯綜複雜,咦便宜師傅這種性格估計也是懶得接手,而且……貌似還有人不想讓他接手呢!畢竟這麼大的一塊肥肉,誰都想著來分一杯羹,且不說要是師傅隨意介入此地,打破某種平衡就不好了。
陸茵心思微轉,當下便明白了,看向簫笙,“就算不是你的地盤,但是我們總的先找地方把行李放置一下吧?你好歹比我熟悉些。”
“唔,說的也是,那就帶你去瀟洲城最有名的客棧吧,我跟你說啊,那家客棧裏的麻婆豆腐跟酒釀圓子特別正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