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查到那人的消息了。”
冬日的夜晚,外麵的涼風吹得人骨子裏發冷,京城西街一處宅院裏,一黑衣人跪在地上,頭垂得很低,說話的聲音隱約帶著顫抖。
“哦?是麼?人在哪?”內室裏,慵懶的聲音響起,讓人聽得有些醉人。
黑衣人微微把手在褲子上蹭了蹭,把手心的汗蹭掉。每次麵對主子都有一種在死亡邊界行走的感覺。不是說主子會讓你死,而是會讓你生不如死。
“在……藥王穀。主子您看……。”黑衣人微微抬頭詢問內室的人。
隻見幕簾被一隻修長的的手掀起來,露出帶著半臉麵具的容顏,看著半張臉就知道這麵具之後的臉該是如何絕色之輩,但是到現在為止見過主子臉的人都已經墳頭長草了。
黑衣人連忙低下了頭,華服男子麵具後的眉頭輕輕皺了一下,他怎麼也想不到,那人居然有本事躲到藥王穀去。
雖說他不怕藥王穀,但是也不想得罪藥王穀,畢竟受過藥王穀恩惠的江湖朝堂的人士何其之多?與之對上的話結局必定是兩敗俱傷。
不消說其他,藥王穀隻需振臂一揮,估計能聯合的勢力就不在少數了,但是……那人都身上的秘密自己必須要知曉!但是眼下的形勢……罷了,她們總不可能在藥王穀躲藏一輩子,自己這麼多年都等過來的,也不怕多等幾日!
“你先下去吧,那邊派人繼續監視,但是切莫打草驚蛇了。”麵具男子沉聲說道。
“是。”黑衣人應聲而退。
黑衣人退去之後,麵具男子遲遲沒有動作,隻是眸色深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同樣的夜晚,英國公府。
“喲,陸小妞運氣不錯啊,現在終於想通了?”昭陽坐在梳妝台前跟旁邊的瑾瑜說道。
瑾瑜正在給昭陽的床鋪放湯婆子,一邊動作一邊回答道:“哈哈,那可不是!還是公主你說的對,這女人啊,命都是靠著自己改變的。哪怕不能改變全部,但是總歸想改的話差不到哪去。”
放好了湯婆子,瑾瑜回到梳妝台前給昭陽拆下發飾,又幫她把頭發打理柔順,編成辮子防止第二天打結。
“你家公主我什麼時候說錯了,不過瑾瑜啊,看著陸小妞這麼逍遙,我也發現好久沒出去玩了呢!”
“公主答應幫陸小姐的事情馬上就完了呢,差不離我們就去找陸小姐如何?”瑾瑜把毛巾打濕過來給昭陽淨臉,擦手,一邊說道。
昭陽聞言,眼前一亮,“說好了哈,這回一定好好玩個痛快,我也想看陸小妞最近怎樣了。”說完恨不得馬上就出發的表情。
看得瑾瑜陣陣發笑,直至讓昭陽上了床,自己熄了燈,才在外室的小塌上躺下,心裏陣陣安寧。
“喲,您還當您是府裏的姨娘啊?愛吃不吃不吃拉倒!”地牢關押一些人的地方,這處關押的人一般都是重刑犯,例如拷問一些出賣國家機密的人,還有就是幫皇帝審訊一些不聽話的臣子家屬的地方。
不得不說當今聖上是掌握各個大臣家裏秘密最多的人,其次估計就是英國公齊越了。
隻是後來日益穩定之後,這處地牢就算是荒廢了,很少進人,但是現在地牢裏關押的就是昔日據說英國公最“寵愛”的姨娘,顧姨娘!也就是秋羅。
現在她躺在地牢裏,還算是幹淨,雙足雖然被砍了,但是因為綠水的緣故,還是把她收拾的幹幹淨淨,隻是……自從進了牢房之後,秋羅就變了一個人,以前雖然說脾氣不好,但是自從變成殘廢之後,現在整個人變得陰鷙狠厲。
綠水的眼睛都被她抓瞎了一隻,整個人看上去恐怖又可憐,但是即使是這樣綠水依舊沒有離開她。
秋羅見到來送飯的人一副小人得誌的嘴臉,就想過去撕了那張嘴,但是,雙足已經被砍。無法站立。就爬到了地上。
那送飯的人見狀,笑得更加猖獗:“喲,顧姨娘別行這麼大的禮呀,我身份低微,受不起這麼大的禮。”
齊越進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像這樣的一幅場景,但是奈何他並不關心,那送飯的人見秋羅眼睛直直的看著自己身後,終於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轉過身才看到國公爺就站在自己的身後。
“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國公爺高抬貴手,小的知錯了。國公爺饒命。”說罷在地上叩頭,他沒想到國公爺居然還會來看這個女人。以為齊越氣消了,想到以後可能沒有好日子過了,才嚇得直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