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孩子之後,齊越更是對陸茵百依百順,就好像她是個瓷做的娃娃似的,什麼重活都不讓幹,生怕她磕著碰著。
不過陸茵本來也就不需要做什麼重活就是了。
但是孕婦做一些適當的運動對身體比較好,陸茵不厭其煩的和齊越說了好幾十遍,齊越才滿臉勉為其難的答應了,但是每次陸茵在院子裏走一走轉一轉,活動手腳的時候,齊越都一定要待在旁邊看著,生怕陸茵有什麼意外。
與此同時,齊越也不太回國公府了。就算齊夫人三番五次派人來請,也總被他用身體不適,公務繁忙之類的理由搪塞過去,然後把來人攔在外麵。
齊夫人知道這是齊越隨口扯得理由,但是她也不能做什麼,隻能恨恨的咬牙,暫時把這件事放下。
這邊陸茵和齊越過上了這陣子難得的平靜生活,等到胎象稍微穩妥一點了,陸茵和齊越說了一聲,然後便帶著兩個侍女去找溫餘他們幾個。齊越倒也想去,但是在陸茵似笑非笑的眼神下,齊越還是有點不自在的停下了腳步。
畢竟溫餘那幾個人,雖然說對他沒有一開始那樣子橫挑鼻子豎挑眼的,但他到底是把人家的師妹抱回家,現在又讓陸茵受了這些委屈。
雖然說都是計劃裏的事情,但是齊越毫不懷疑,這些人肯定都在致力於把他們倆的假合離變成真的。
所以還是不要去比較好。
“你們怎麼就這麼相處不好呢?”陸茵可以說是好氣又好笑。
齊越微微笑了一下,伸出手幫陸茵整理了一下衣領,又抬手幫他扶正了頭上的發釵,指尖從她的臉頰上戀戀不舍的劃過,看上去活相似兩個人在進行什麼生離死別似的。
“我就去兩個時辰,你這是做什麼?”陸茵握住齊越的手。
“我怕你去了就回不來了。”齊越一本正經的說道,眼睛裏的憂慮到不全是假的。
“胡鬧。”陸茵把手抽出來,似笑非笑的戳了齊越的額頭一下,又在他臉上輕輕吻了一口,回過頭來看他。臉上故作冷淡嚴肅,眼睛裏的羞澀卻怎麼都掩飾不住,“現在可以放心了吧?”
齊越沒說話,隻是張開手又用力抱了陸茵一下。
“我走啦。”陸茵掙脫出來,笑吟吟的說道。
“路上小心。”齊越柔聲道。
陸茵從將軍府出來的時候,是走的偏角的小門。雖然算不上什麼大事,但是他們倆現在在別人眼裏還是在吵架,相看兩厭,無論如何都還是小心一點為好,不要讓人抓到了把柄。
溫餘住的小院離將軍府不算太遠,為的就是平日裏能夠照顧陸茵。這幾天因為齊越看的太緊,陸茵幹脆決定走著過去好了,正好鍛煉一下身體。於是便不管旁邊兩個侍女的著急,自己抬腳開始走。
“小!姐!”
“夫人!”
“好了,你們快些跟上。”陸茵頭也不回的繼續往前走,嘴上笑著說道,“否則可就別怪我把你們倆丟下了!”
“小姐!”
侍女們無奈的對視一眼,隻好也跟著快步跟過去。不久之後馬車夫趕著馬車從將軍府出來,留給他的卻隻有一條空蕩蕩的大街,和路上來來往往的行人。但是行人那麼多,他卻始終沒有看見他想看見的那三個人,隻能呆呆的舉著馬鞭,露出茫然的神色。
旁邊的侍衛看他這一臉茫然的樣子,忍不住笑,好心提醒他夫人已經帶著侍女離開了。
“那叫我老陳幹什麼麼……”馬車夫有點不開心的嘟囔了一句,然後籲了一聲,一揮馬鞭,帶著馬車轉回去了。
這邊的小波瀾陸茵卻是不知道,她在前往溫餘住所的路上,發現周圍很是熱鬧,沒忍住帶著兩個侍女在周圍逛了逛,給溫餘買了兩包年份正好的人參,幫蕭華買了路邊書生題字寫畫的幾把折扇和西域來的香料,最後幫最小的師兄買了三包暖香閣剛出爐的點心,這才心滿意足的走到自己的目的地。
她到地方的時候,溫餘出門替別人問診了,還沒有回來。
蕭華去幫幾個小姑娘看病了,也還沒有回來。
徐淩可以說是誰都不知道他跑到哪裏去了,陸茵來的時候,十次有七次見不到他。
以前沒覺得怎麼樣,可是現在拎著一堆的東西,肚子裏還揣著一個,陸茵帶著兩個侍女,在緊閉的院門前算是徹底傻了眼。
“小姐,我們是先回去麼?”一個侍女忍不住問道,她看著前麵緊閉的木門,又看了看陸茵,很是為難的說道,“若是將軍知道我們就這麼讓您在外麵幹等著,就算這裏邊住的是您的師兄,將軍也會責罵我們的。”